她浑身一愣,听了路逐惠这一番话,已流露一双孤单的眼,时一阵寻思,眸中时一阵寂寥,柔荑隐袖,似弄似出,她在紧张和不安,想来路逐惠说得分毫不偏。待她正了眼神,又似湛湛的涟波将周遭一洗而清,那颗心还装着十分坚强。她说道“路少说话真讲究意境,能把人醉入其中。”
路逐惠笑道“让姑娘见笑了。”
遮羞女道“想跟路少达成一笔交易,可否?”
路逐惠道“哦?姑娘说来听听,神秘之人所办不到的事,我真的好奇。”
遮羞女道“只需要路少肯借贵宗太乙金华剑一阅,便满足你十个要求,直到全部满意。”
路逐惠笑道“姑娘还想要什么,一并说来如何?”
遮羞女道“贵宗的护山阵法图谱,若还能得到路少解阵之法,自然最好不过。”
路逐惠道“这样说来,在下岂不是得到三十个要求,姑娘觉得划算?”
遮羞女道“小女子以为跟路少交易很划算。”
路逐惠笑道“那在下先说第一个要求。”
遮羞女道“路少但说无妨。”
路逐惠道“在下收了画符教一笔不菲的好处,她们以追失喜神诀为条件,可在下却迟迟不能兑现,因此画符教特派教内高徒成天催促,在下为此煞是苦恼。”
遮羞女道“原来那位赠剑女子是妙龄天婆派来催促路少,好尽快找出喜神诀,连美人计都用上了,而路少居然也没拥着美人在怪,原来是怕兑现不得诺言。”
路逐惠故作恼神,道“可不是嘛,至今为止已催了足有百遍,着实令人生烦,奈何在下名声在外,也不好施以抱怨,只好暂先应承。”
遮羞女道“那路少可有眉目?”
路逐惠道“毫无头绪。”
遮羞女道“这就是路少第一个要求?”
路逐惠道“想请姑娘助一臂之力,以解在下名声之急。”
遮羞女道“和路少交易真省力气,成交,希望路少说话算数。”
路逐惠道“在下若是个说话不算之人,姑娘定然不会找我。”
遮羞女忽然声逼树下,斥道“谁在那里?”不料,她人先声夺去,不见花哨多余,已把人揪了过来。
路逐惠见擒来之人,大吃一惊,当即道“姑娘手下留情。”
遮羞女道“路少,她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话。”
路逐惠道“请将她交给在下,此事不会透露任何人,交易继续。”
遮羞女道“我怕路少对她心怀情愫,想听你怎么发落。”
路逐惠道“说出来多难为情,姑娘也是见多识广之人,男人喜欢什么想必也清楚,把人交给我,你走。”
遮羞女道“路少,那咱们的交易?”
路逐惠道“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她临走把人推给路逐惠,只提两字:“后天。”残音还在,人已消失。
路逐惠使用手法,马上替花想容解了四穴,她一能动弹,便不由分说拍给他印一记耳光。路逐惠晓得自己为什么遭到这记耳光,必是刚才说话令人觉得他实是个寡廉鲜耻,道貌虚伪之人。
路逐惠却笑笑,一点也不觉尴尬,极其不忍地道“容姑娘,你又何苦出来,你都听到了,在下就是这么个人,令你太失望吧?”
花想容已眸圈蓄水,伤琼涌动,想这路逐惠原来这种无耻卑鄙,人面兽心,只恨他骗术太真,自己居然瞎了眼,冷冷道“若不出来,我哪知道你还有这等好事,三十个要求,多么诱人,我们画符教纵然正邪不沾,但个个也是遵守信诺之人,不会无耻到使什么美人计,比不得有些人,端一副人面,实则心如豺狼。”
路逐惠此时心里萌生恻痛,想道:容姑娘又何苦出来行走,好生待着不就什么也不视听么,这下如何是好,如此一位白璧无瑕的好女,她的心定然已碎!
苦笑道“容姑娘,你像一朵荷花,一尘不染,俗人爱了怕污了那她的美…哎!”路逐惠再说不下去。
花想容见他竟不知耻,依然温容露笑,又恨他为什么见谁都这副模样,可他的心却生得这般恶毒,可对得起在外温柔俊美的脸?也怪自己太冲动,竟对他已无法全心动恨,也无法全意不恨,这男人生来太会糊弄人,既不能全心去恨,那便随他施加所为,罢了就回画符教去,从此孑然不出教门半步,一生不再寻觅良缘。
花想容于是痛下决心,道“既然落在你手里,那么男人该喜欢什么…你就来吧。”说罢,琼泪无尽地流落下来。
路逐惠伸手替她拭泪,遭她一阵反感,听她幽怨道“你要干什么就快点,我没时间跟你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