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会冤枉我偷窥你吧?”
“不会。”
“真的做好准备了?”
“你快脱。”听着她反反复复的唠叨和确认,兰浮初实在忍无可忍。
苏意一咬牙,将他的裤头扒了下来,然后,脸全红透了。
她把小呆比全看光了!
要命啊!
也不知道他做的到底是什么梦,一见裤头被扒下来了,居然兴奋地笑了起来,然后拉了拉她的手,似乎是想起来,又完全没有力气起来,试了半天,忽然就很伤心地说:“我起不来了……”
“对啊,你受了重伤,都快死了,怎么可能有力气起来啊?”
“……”兰浮初一脸的不置信,“不能起来,那我们怎么……”
后面几个字苏意没听清,“什么?”
要命啊!
也不知道他做的到底是什么梦,一见裤头被扒下来了,居然兴奋地笑了起来,然后拉了拉她的手,似乎是想起来,又完全没有力气,试了半天,忽然就很伤心地说:“我起不来了……”
“当然啦,你受了重伤,刚在关门关走了一遭,现在怎么可能有力气起来?”
“……”兰浮初一脸的不置信,“不能起来,那我们怎么……”
后面几个字苏意没听清,“什么?”
他摇了摇头,分外的失望。
“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等身体养好了自然就跟以前一样陪儿棒了,现在先乖乖躺好,我要来给你做物理降温。”说罢,拧了一条温水毛巾过来,微低着头,自动忽视眼前那具强烈冲击眼球的健壮身体。
兰浮初还是很伤心,平躺着,抿唇不说话。
苏意把毛巾贴到他脚上,擦了小腿擦大腿,然后慢慢往上……
毛巾挪到他大腿根的时候,她的手指有些发颤。
兰浮初也好不到哪里去,腿上被她手指碰过的皮肤,都生起了股电流般窜过的酥麻感觉,烫得惊人。
蓦地,她的手又被抓住了。
抬起头,撞进他那双美丽得天地同色的眸子里,他定定望着她,眼神勾人得让人心惊肉跳,“苏意,你这是在做物理降温?”
“是啊。”
“那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烧了?”
“是吗?”苏意一手被他抓着,伸出另一只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又摸摸自己额头的温度,表情变得紧张,“好像是更烧了,医生刚才说,如果温度不降或者反复就要去叫他们,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叫医生过来。”
“你不要走。”他的手掌稍用力,她就被拽了回来,可是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力气可以起来抱住她了,奄奄一息地说:“你别走,我好不容易,才做了这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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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怜?老夫的心啊……
他大概是烧糊涂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没想到她一开口说话,兰浮初反倒愣住了,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像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随后,他微微垂下睫毛,颇有几分伤感地说:“竟然开口说话了么?”
“我不是一直很喜欢说话的吗?”苏意知道他烧糊涂了,就配合着他说话,一边给他做物理降温。
“是啊,你很喜欢说话的,叽叽喳喳,总是说个不完,但是在梦里,你从不跟我说话。”
“那就是你的梦有问题,我这么爱说话的人,到哪都爱说话,怎么可能到了你梦里,就不爱说话呢,在说了,我又不是一个哑巴,你说对不?”
“嗯。”兰浮初沉默了片刻,又仰起头来看她,好像怕她会消失了一样。
“怎么这样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苏意觉得他跟年少的时候其实还是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忍不住握了握他的手,轻问:“疼不疼?”
他摇摇头,不说话,目光却仍旧定定地凝视在她身上。
苏意忽然觉得他好乖啊,笑了笑,“那你侧下身子,前面擦好了,你侧着身,我给你擦背。”
“我怎么了?”
“你出车祸了,受了重伤,现在伤口感染,发烧了。”
“嗯,你来看我了。”
“是的呀,来看你了,还来伺候你呢,来,把身子侧一下。”苏意说什么,兰浮初就听什么,身体虽然没有力气,可听着她的话,仿佛春雨润物般,轻易的就抚平了伤口的痛楚。
在她轻轻的“来,慢慢的,嗯,做得没错,转好了,停,可以了……”话语和鼓励中把身子侧了过来,后脑勺对着苏意。
苏意拧来一条毛巾,把他满是虚汗的背脊擦干净,随后办是调侃地说:“以前还说你都不出汗的,夏天一派清雅爽洁,简直羡慕死人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么多汗。”
“我紧张。”兰浮初忽然说。
“你紧张什么?”苏意侧过视线来看他。
就见他背脊僵硬地背对她,脖颈和耳朵都红红的,分明是在害羞。
苏意:“……”
内心不解地想:这种梦为什么要脸红?又没有羞羞的过程!
为什么感觉那么诡异啊?
想了想,决定不去纠结他为什么脸红了,先办正事要紧:“来,背后已经擦好了,你平躺回来吧,我给你擦下腿部。”
“我没力气了……”
“嗯,知道,你受伤了嘛,没关系,我来帮你。”苏意笑着说完,放下手里的毛巾,双手环抱住他,一瞬间,他的脖颈更加红了。
苏意忍不住笑了起来,心说:跟以前的小呆比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可爱呀。
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怀念感,想回到过去那段与他一起相伴的美好时光。
心里一高兴,她对他讲话都流氓了起来,“唔,接下来就要擦腿部了,这样不好不好做降温,来,我们把裤子脱了。”
“……”憋了憋,他看向她,言辞腼腆道:“我没力气。”
意思是,让苏意帮他脱。
苏意也明白他是个垂危的病患,没力气是自然的,也不矫情了,直接低下头,将他病服裤里的松紧带拿了出来,嗓音轻轻道,“那我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