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世界没有注定,一切,都是人定胜天,因为她努力,勇往直前,所以她最后美梦成真,可没想到,婚后的日子并不是什么美梦,而是一个没尽头醒不来的噩梦。
她浑浑噩噩的开始想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最后她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点:苏有章不爱她。
然后她又迷茫了,躺在床上持续的想这个事情,她告诉自己,苏有章不爱自己,可是她又接受不了,所以她开始骗自己,苏有章其实爱自己,久了之后,她的神智开始变得恍惚,她时常都觉得苏有章是爱自己的,以至于渐渐的,产生了幻觉。
可苏有章又基本都不回家,所以陆贞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她变得易怒,烦躁,动不动就摔东西。
第一个发现陆贞不对劲的人是苏意,某一天夜里,陆贞进来她房里,摸着她的头,用一种无比自责的口吻说:“对不起,宝贝,虽然妈妈很爱你,可是妈妈好像带不好你,妈妈心里好自责,宝贝,对不起,妈妈要走了,以后你再也看不见我了,因为死亡,是妈妈唯一的解脱……”
苏意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满脸泪痕的陆贞,紧紧握住她的手,“妈妈,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走?”
“对不起,宝贝,妈妈什么都做不好,妈妈觉得自己很没用……”生了躁郁症的病人,起初无比嗜睡,后来开始否定自己,认为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没用,自卑,故而想用自杀来解脱,在她心里面,她也觉得活着是没有意义的,简称厌世。
“不会,妈妈很好,妈妈对小意很好,小意爱妈妈……”苏意小心翼翼哄着她,拉着她,怎么也不让她走。
年纪小小的她,彻夜不眠地盯着自己的母亲,怕她会想不开,一刻都不敢移开自己的视线。
后来她带陆贞去看心理医生,心里医生诊断为长期的压抑致使精神出现了问题,严重的话,兴许是伤人,又兴许的自残,医生给母亲开了药,她按时服用后,情绪渐渐平稳。
由于陆贞生了心理疾病,法律上,是不允许苏有章离婚的,除非是私下协议或者由她提起。
苏意把陆贞的事情告诉了苏有章,虽然她恨自己父亲,可是她真的她母亲需要父亲,陆贞这一辈子陷得最深的就是爱上苏有章这个人。
当然苏有章也不是真正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他知道陆贞生病后,回来探望过她几次。
每次苏有章回来,陆贞就会特别的高兴,为了不刺激她,苏有章不再对她讲那些绝情的话,而是像一个真正的丈夫,对她疼爱有加,这其实也是在帮助她治疗,陆贞在苏有章的关怀下,神智逐渐趋于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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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马上完了哈
深夜里,闪电雷鸣,外头下起了倾盆大雨,雷声大得让人心惊胆战。
陆贞睡在床上,看着头顶黑漆漆的天花板,忍不住测过身子将整个人蜷缩起来,这个时候,她特别的怀念政华兄,如果他在的话,她想跟他讲讲话。
卧室的大门忽然被人用力踹开。
陆贞吓了一跳,屋内没有开灯,属于男人的冷冽气息渐渐逼近。
一阵雷鸣闪过,照亮了屋内的一切。
高大俊美的男人浑身都湿透了,黑色的短发在往下滴着水。
“怎么淋雨了?外面雨很大,不知道躲一下吗?”
“陆贞。”男人慢慢靠近,喊着她的名字,情绪是一种异于正常的冷静。
陆贞抬头望他,还没说话,迎面便挨了一个耳光,重得她偏过了头去。
苏有章俯视着她,满身阴鸷,“宵东的公司刚刚破产,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救治,在想现在是林绘锦唯一的依靠,可没想到,你竟然把她推下楼梯,摔断了双腿,她现在还能去做什么?林绘锦唯一的依靠也没了,你满意了?”
陆贞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之后,她抬头,一个巴掌毫不犹豫地甩了回去,打在男人脸上,一字一句,亦是冰冷无温,“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所以这个巴掌,我还给你。”
苏有章没有躲,实实挨了那个巴掌,只凝了脸色冷漠地看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陆贞,这回你让我彻底的厌恶了,忍耐了这么久,我已经不想在忍耐了,陆贞,我们离婚吧。”
陆贞闻言,抬起精致的下巴,眼眶微红,却是说不出话来。
似乎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婚姻渐渐破碎,走向了必然的衰败。
苏有章打陆贞的那一幕,苏意就站在门缝后看着,她听到母亲说,她没有推阮在想,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苏意眨着那双溢满阴戾的眼睛,心中对阮在想和她女儿恨入骨血。
可不管怎么说,阮在想的双腿终究是失去了。
林绘锦在医院哭到上气不接,对母亲愤怒地说:“妈!你等着,我去找那个女人,我去给你报仇!”
阮在想厉声道:“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