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随便一位老师就是筑基三四重,重点班甚至是六七重的修士,对他这种炼气期的修士来说简直就是怪物房。
就在叶礼往家里走的时候,距离浮空城六百多公里外的无垦仙山上,禁制森严的一栋别墅中,正在入定的刘良书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别墅的静室就在二楼的半开放阳台上,正面是松涛云海,后面是悬崖坚壁,换成叶礼的上一世,光是这无敌山景就得几千块一晚。
和风吹拂,灵气环绕,不但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更是入静修行的洞天福地。
身为无垦派最有资质的弟子,刘良书配得起这份待遇,现在已经是他闭关的第十天了,整栋别墅只有他一个人,别墅四周禁制森严,更外围还有门派的弟子守护,安全上绝对没有问题的,潜入更是难以加难。
听到碎裂声,刘良书缓缓睁开眼,目光投向旁边的矮几上。矮几上摆放他的一些随身物品,一个朴素却时有灵光流转的乾坤袋,两枚戒指,一把雾气酝绕的飞剑,几块用途不一的玉牌。
此刻,其中一面玉牌碎裂了。
刘良书定睛望着碎裂的玉牌,目光略带沉思,好一会他才想起这块玉牌的作用,这是他儿子的本命玉牌,玉牌碎了,也就意味着他的儿子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刘良书喃喃自语的一句,语气听不出半点悲伤,就仿佛知道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这显然并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伸手一招,矮几上的另一块玉牌飞到了他的手中,按动几下,他对着玉牌说到:“我的儿子死了,你带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相对于刘良书的平淡,玉牌对面的声音却显得非常震惊:“什么?少爷死了?怎么可能?张光远一直跟着他,光远没有向我报告啊?”
一连串的疑问,刘良书却并没有回应,而是继续说到:“查到了自行处理,不用回报我了。”说完,刘良书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白令拿着玉牌,有些尴尬的对身边的同伴说到:“老爷的性情越来越淡漠了,连少爷死掉这种事情,都可以不在乎了。”
白令的同伴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身上穿着紧身的背心,超短的热裤,两把匕首交错插在腰上,一看就是走灵巧近战的路线,她身上祼露的皮肤,纹着非常精美的花纹,纹路并不是很清晰,却不时有灵光浮起。
“很正常,辟谷之后,人体对食物的需求降低,餐风露宿,性情自然变得越来越淡漠,不然政府也不会鼓励我们辟谷期前就结婚生孩子,不就是怕辟谷之后大家没性致了嘛。”
白令摇摇头:“不对,你看安莫然女皇还是元婴期呢,也没像老爷这么冷漠,有时他看我的眼光,就像看石头一样,我真怕哪天他会突然一剑削死我。蓝灵,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蓝灵斜了他一眼:“你真想知道?”
白令赶紧把脑袋贴过去,小鸡琢小米似的点头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