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职之后,黄兆贵一直处在心惊胆战中,尤其是刚才出门时,居然在大门不远处看到了两台警车,这更让他惴惴不安。
周建国经过他的手,身体是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但是当时一个神秘电话,以及账户中突然多出的两百万,让他铤而走险,给出了心脏病突发的死因。
随后又拿了一笔不菲的好处费,那头让他暂时不要出去抛头露面,就在家里待着,但照目前的局势,黄兆贵恐怕安不下心了。
桌面上堆满了烟头,他手中还夹着一根,头发蓬乱,眼珠通红,显然有极大的心里压力。
叮叮叮!猝然而来的铃声将他吓了一大跳,心脏急促的撞击着,他看清楚了,这是本地、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这会是谁呢?他惊疑不定,难道是上次的人?
铃声还在不停响起,刺耳又挠人,在空荡的房屋中飘荡着,似乎是一种另类的嘲讽。
黄兆贵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拿过来,点击了拨通。
他试探性的喂了一句。
“现在你家外,有很多警察吧。”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清冷高贵。
他感觉心脏遭了一锤,语气有些不自然起来:“你是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建国这个名字,你该不会陌生吧。”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背脊爬了上来,黄兆贵似乎感觉到周围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
“你胡说什么!什么周建国,我不知道。”没来由的,黄兆贵声音尖利起来,甚至带有一丝愤怒,他企图用这样的语气,来掩盖他心中强烈的不安。
“西水街区三百二十号,我在这等你,不来的话,你就要想想该怎么在牢里过年了。”声音中无视了他色厉内荏的话语,用一种轻蔑的语气,结束了这次通话。
盲音传来,黄兆贵还没有缓过神,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