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作梗?他还能干什么?”
“陆大富的罪行的确罄竹难书,不过其中最严重还是擅自征收地税一案,至于其他的罪行,我想震亲王一定会帮他想办法开脱,完全可以找人顶替,哪怕落实了,凭借他的皇亲国戚身份,大概也会免去死刑,最多落个牢狱之灾!”
“哼,震亲王!”温龙一拍石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司马公子的意思是,即使有我这个证人,还有那么多的乡亲作证,他震亲王还能保下陆大富的狗头不成?”
“不好说。”司马未央起身,眼中有着一丝不安。
虽然之前韩暄已经命人带温龙做过笔录,而且有着温龙这个证人,但是司马未央心中始终有些惴惴不安。
他总觉得,震亲王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尤其是那个叫陆翩翩的女人,即使震亲王放弃了,她也不会简单抛弃自己的亲哥哥。
见温龙脸色渐冷,眼中杀气弥漫,司马未央摇摇头,暗怪自己多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与温龙说这些。
“放心吧,即使震亲王想要从中作梗,韩大人那里也不是能够轻松过去的,更何况还有周叔叔盯着,不会那么简单让他得逞的!”
嘴上虽然这么安慰,不过司马未央心中不安的情绪却是越来越高。
“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吧……”
陆大富一案前路未知,不过另外一边,西俞的案子却是明朗万分。
其实西俞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可以瞒住的,上奏的折子里面所写的情况,只要钦差不是瞎子,去了西俞自然一目了然。
自己派去的钦差居然与当地县官同流合污,一同欺上瞒下,欺压百姓,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乾正都要气疯了,在御书房砸碎好几个花瓶。
所以这一次他吸取了上一次教训,没有再指派任何一位官员去西俞调查此案,而从自己身边选了个人出去暗中调查取证,等所有证据齐全,再将审判的权利交由大理寺,由韩暄亲自负责!
“娄下,郑明达,孙志行,杨万和,邓玉堂……哼,真是好大的狗蛋!”
西俞境内,路边一座小茶棚内,一名男子冷着脸,口中喃喃念道。
此时,如果让一些官场之人听到,恐怕一定会用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男子。
因为刚才男子所念的这些名字,除了一个邓玉堂,其余四人可都是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