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是什么人在污蔑你啊?”
乾正想了想,觉得震亲王的不无道理。
震亲王心中一喜,急忙道:“现在豫侯外出前往御奴州接管平东军,这事肯定与他无关,豫侯夫人是个妇道人家,行事素来低调,更不会干这种事,如今就只有”说到这里,震亲王一停,看了看乾正的脸色。
“你是说司马未央?”
乾正想了想道。
“皇兄!”
震亲王一拱手,十分恭敬道,“这个司马未央城府极深,与他那个拥兵自重,妄论朝纲的爹一样,野心极大,不可不防啊!”
见乾正没有说话,震亲王便继续说道:“当初司马战就仰仗着皇兄的宠爱,加上自身在军中的地位,动不动就与皇兄顶撞,还议论朝纲,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和政策,这些您都是看在眼里啊。”
“现在他这个儿子,一开始装傻充楞,后来又大显身手,借由民间的几件小案子打开名声,一步一步进入朝堂,一点一点获得皇兄的宠信,借由各种小聪明手段,获得朝廷大臣的好感,这不就是另外一个司马战吗?”
“他司马未央自从入京以来,一直就在针对震亲王府,针对臣弟,不管他做什么事,最后都会扯到臣弟头上,这一点皇兄也不是不知道。”
“行了!”
乾正忽然一摆手,脸色极为难看道,“不要再说了!”
震亲王偷瞄了一眼乾正脸上的表情,心中暗暗窃喜,自己刚才的话终究是起了作用。
别人不清楚,他震亲王可是最清楚了,虽然司马战死于羌奴对乾正来说是个损失,也会伤心,但其实乾正的心里更多的是窃喜。
当初司马战依靠着辅佐乾正登上帝位的功劳,不断积累人脉与威望,加上他在军中地位本来就很高,让乾正绝对自己的帝位一度都受到了威胁。
只不过当初他初登帝位,就这么对待老功臣的话,未免会寒了人心,这才一直处处忍让。
可是到后来,当乾正想要杯酒释兵权的时候,才发现司马战的权利已经太大,甚至开始对朝纲朝政有所干涉。
其实司马战并无任何谋反之意,即便他在军中威望甚高,他也从来没有不把乾正放在眼里过,即便他经常议论朝纲,那却都是谏言,为了大明的将来着想。
不过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好意,换来的却并非是另一个人的理解,很可能会是误解。
乾正是皇帝,掌控着所有人生杀予夺大权的第一人,大明说一不二的人。
他可以容忍官员稍微贪污,毕竟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谁都懂。
他可以容忍震亲王贪财,毕竟他的自己的亲弟弟,贪财也危害不到自己。
可是他不能容忍的是,有人与他平起平坐,有人插手他的天下,有人在他面前总是天下天下的说着一些话,百姓百姓的说着一些话。
可惜当时的司马战不懂,他一心只为黎民百姓着想,一心只为大明未来着想,一心只为乾正的朝廷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