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梅有些失落,孙珍儿和他们走路去,真没什么意思。
“伯母,你们可以坐月儿家的马车去。”
孙珍儿想起李修远,她双目顿时一亮,李修远要去卖野味,肯定不会走路去,沈家的马车又好又大,比她家牛车高档多了,坐他们的马车去,速度又快。
“……”张红梅一脸苦笑,沈清月哪会让她搭便车,如果是以前,她还能沾沾光,现在不行了。
“伯母,修远哥哥要进城,我们去找他。”孙珍儿也想搭便车,她提议去路口等李修远经过,大不了她替她们给车钱。
“他进城卖野味吗?”这时,吴氏从厢房走了出来,她一想到没有理由压榨李修远,她就心痛,那野味多值钱,真是便宜沈立那家伙。
“珍儿,你怎么知道铁阿丑要去镇上。”吴氏阴阳怪气地追问。
“不瞒赵奶奶,我刚从月儿家回来。”孙珍儿把她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吴氏婆媳。
“娘,铁阿丑太过分了,他肯定存了私房钱。”
曾经属于他们的长工都归沈家人,他们不甘心。
“去村口!”沈清月他们去赶集不经过赵家大院,吴氏她们想坐车,只有去村口等车,或者提前去跟有车的人家商量,看看走一趟多少钱。
……
沈宅!沈清月和李修远已经坐上车,正朝村口出发,李修远赶车,沈清月坐在车内睡觉。
他们到村口时,孙珍儿、吴氏婆媳以及赵木兰早已在那儿等着,她们把马路堵住,李修远不得不停车。
“修远哥哥,怎么啦?”突然停车,沈清月被摇醒。
“马路对面有几个讨厌的人堵住我们的去路,我们过不去。”
李修远冷冷地瞥向吴氏等人,她们想坐便车想疯了吧,要是他刹不住车,撞倒他们,他们也是活该。
沈清月掀开车帘子,冷冷地看着那些人,“修远哥哥,让他们让路。”
李修远的侧脸非常迷人,他身上的淡淡药香味萦绕在沈清月的鼻尖,味道非常好闻。
一个身体健康的人经常为自己的养母熬药,挖药,真是不容易,这点,沈清月非常佩服李修远。
“丫头,说好的演戏,你怎么反悔了。”沈清月微微侧身,避开李修远的触碰,李修远玩味地笑着,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对我动手动脚,这也叫演戏吗?”
一缕发丝吹到沈清月的额前,李修远顺手帮她把发丝放在耳后,他的动作非常轻柔,让人感到惬意。
“叔,我觉得两个孩子在一起会很幸福。”不远处的李秀娥笑得合不拢嘴,她儿子终于开窍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替他感到高兴。
“远儿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我相信他会给月儿幸福。”沈立同样很高兴,他相信他的眼光。
“秀娥,远儿和月儿能够在一起,这是一种缘分,你也别想太多,好好安心养病。”
李秀娥在十几年前就患有胸痹(心绞痛,现代称为心脏病。)
因为长期劳作和营养不良,她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差,有时候,她还会昏厥,不省人事。
如果不是李修远一直照顾她,她早就累死了。
在赵家,她没日没夜地干活,结果却得了胸痹症。
“别,别过去打扰他们。”李秀娥正要过找李修远,沈立连忙唤住她,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相处方式,他们卿卿我我也没什么。
“我家月儿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我担心她和远儿在一起,只是为了演戏给我们看,所以我们不要去拆穿他们,让他们好好了解彼此。”
“……”李秀娥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壁咚沈清月,她笑而不语,在这方面,她确实没什么经验。
不过,那画面她喜欢,男人就应该主动点,不能让女人主动。
“叔,我去绣房找芸儿。”李秀娥说着,和沈立绕道而行,直到他们的脚步声现实在耳边,李修远才放开沈清月。
“我的表现你还满意吗?”李修远靠在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清月,沈清月被他盯着看,俏脸忽地红了起来。
她们四目相对,似乎在说:“李修远,我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