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正说着,便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到了皇后的宫殿门口,守在外面的太监一见三人是同时走来的,心里纳闷一声儿,然后便朝殿门内高声地喊道:“太子殿下、大皇子、喜乐郡主到——”
这一声唱喏,令无力所有的人听着,霎时间的反应也都是同那太监一样,诧异不已,这三人,为何会一同前来?待余蒙蒙他们进了殿中,众人的目光都不由纷纷地朝他们打量了过去。偌大的宫殿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看着他们并列走进来,几乎都忘了反应,而是带着好奇的眼光去打量这三个人。就连皇后本人,看到这样的一幕,也不由惊讶。
方才太监在店门外唱喏的时候,就引起了皇后的注意力,但是却不如真实见到了这一幕以后给她的冲击力更大。
真儿怎么同这个承国来的女子如此频繁又亲密地接触呢?她那日在朝堂上是如何忤逆自己的母后的?难道真儿都不在乎这些吗?
还是说,真儿他其实还有自己更好的办法呢?
余蒙蒙则在进殿的一瞬间,就发现,今日皇后宫里的气氛有些低沉压抑。皇后在殿内的两侧设了桌案,上面果真摆放着有些平日里吃不到的瓜果。中间则是宽阔的走道,最中间的地方,铺着一条绵延得十分长的红毯。
踩在上面,看着两边或明媚或呆板的人,余蒙蒙破天荒地,觉得自己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太子殿下和大皇子,可知道七殿下是否也在皇后的邀请之中呢?”终是因为心中不安,余蒙蒙脱口而出,不禁追问白慕的行踪。在她看来,白慕是她于祈国内唯一可以仰仗的依靠,也是她最近不安的时候,唯一能想起来的人。
自从来到祈国以后,有时候她的心里特别乱,但在见到白慕的那一瞬间,内心就会奇迹般地安定下来。因此,潜意识里,余蒙蒙慢慢地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心中一旦感到了不安的情绪,就会下意识地想起了白慕。
可是如今,她在宫中,有众多的眼线盯着她,唯有红菊一人是自己能踏踏实实地信得过的人,却也不足以完全能照看得住,加上自己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地感觉到疲乏和劳累,所以就没有寻到什么机会去同白慕商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纵然是和千面说话,也总是要留心隔墙有耳。
听了她这略带不安语气的问话,白蕴真当时便答:“母后自然是一视同仁的,七弟必然也在应邀的行列中。”他发现自己,不论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对上这个女子,心中的恻隐之心,总是能被她轻而易举地撩拨动弹。
最后,白蕴真没有深究自己内心切实的想法,将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反应的情况,归咎于自己对余蒙蒙这个人才,是在是求贤若渴。在白蕴真的心中,女子同男子是一样的,他从来都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有能力女子。
“如此,谢谢太子殿下相告。”余蒙蒙听了,在心中确定,今日于皇后的宫内等待着她的,必然就是阴谋与陷阱了。否则,后宫很少这样大张旗鼓地,连皇子们都一一叫去了。
只是,是不是确实针对于自己的鸿门宴,还是需要自己去了以后,才能够清楚。搀扶着红菊的手,余蒙蒙一步强似一步地坚定起来。道路越是崎岖,便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此,余蒙蒙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来,以起到安慰自己的作用。她不能让事情在还没有个好的开始的时候,就结束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