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希把文件递给了蓝兰和尹馨，转而问爱德华李道，“我以为你对我的公司的股份不感兴趣的。”

“我本人是不感兴趣的，不过这里是华尔街。”他这样回答道。

“我应该已经回应了google的那位先生了，您在现场应该听到了我是怎么回答的。”胡海希又说道。

“我当然听见了，”李先生笑了笑，“他们那群人总是这样，有意无意地装作自己不懂政治。但是华尔街不一样，我们只在乎一点，就是能不能赚钱。”

“那么……”

“显而易见，google做了背书。”爱德华李摊开了手说道，“在资本市场上，又有了一块很大的新蛋糕，在这方面，我们很愿意和你合作。”

“我觉得我已经讲的够清楚了……”

“你先不要拒绝，”李先生竖起了手指，“我先讲几点。”

“好吧，我洗耳恭听。”胡海希略带嘲讽地说道。

“第一，我们绝不谋求绝对控股，这点上我们和google有本质上的区别，”他说道，“中国的互联网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是有先例的，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华尔街非常欣慰能够看到更多更好的新项目。况且，你的网站不是需要更多的融资去购买版权吗？”

“是的，您请继续。”胡海希向后靠了靠，倚靠着椅背说道。

“第二点，”爱德华李站起身来，在房间里面踱着步子，“我们并不仅仅是要你上市，推销你的股票，资本市场的项目非常丰富，譬如你可以在美国发行公司债券，有了google的背书，债券的销量也一定非常好。”

“可我们实际上是竞争对手。”胡海希忍不住说道。

“是的，竞争对手。”爱德华李笑起来，“有时候，竞争对手就表明了你的级别，大家对你的股价的印象很大程度上也来自你的竞争对手。”

胡海希顿时明白过来了，爱德华李先生并不在意是否控制a，他和他背后的华尔街，想要的是a上市这个项目本身，他们意图通过a在美国上市，或者在美国发行债券，作为中间人吮吸美国的普通股民、投资家们的金钱利益。甚至，他们有意创造一个和google公司平等的神话来造势。

“我知道日本人也一直对a感兴趣，他们还和你们合作运营在日本的类似的项目。”爱德华李先生说道，“不过相信我，作为自由资本市场，美国的资本比日本丰厚得多。在这里，你显然能够得到更多。”

“这算是合作的条件吗？”胡海希没有从梅菲斯的脸上得到任何暗示，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当然不是，”李先生回应道，“这只能算是合作的一个建议。”他在桌子前面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桌子上，非常有压迫感地说道，“在美国我们有摩根、高盛这些非常专业的投资机构为你解决资本不足的问题，相信我，以a扩张的表现，google刚才估计的市值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实现十倍、百倍的增长。”

相比较胡海希，他的两个秘书更加不淡定。两个秘书都忍不住把目光牢牢地锁定在胡海希的脸上。

胡海希有些不能理解这些美国人的思路，按照他看来，李先生明明是在威胁自己，但是他想也许在李先生自己看来，他明明是在利诱自己才对。

于是胡海希站起身来，认真地说道，“李先生，我暂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