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苦涩一笑,站起身,走出院落,来到了煌陨霜面前。
煌陨霜一袭深蓝色锦袍,将其魁梧雄壮的身躯衬托的淋漓尽致。
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庞,眼瞳幽蓝闪烁电光,神情狠辣冰寒,宛若刑法众生的雷神一般。
看向煌陨霜,冶挚泷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愿意自裁在此谢罪,但请听我一言。”
煌陨霜缓步走来,那威压爆发,直接将冶挚泷镇压的双膝跪地,咔嚓一声,鲜血从膝盖喷溅流淌。
冶挚泷神色难看,似乎很痛,只是他眼眸中没有挣扎。
身体再痛,也不如心痛心死。
“自裁?很抱歉,这样温柔的死法,你还不配。”
煌陨霜冷冽的说道:“不过我对你这狗东西,临死前的话,倒是很感兴趣,说来一听。”
煌陨霜可不是傻子,他很聪明,哪怕他极端暴怒,但也绝非他人所想,他会被情绪掌控,如果是那样,他也绝对活不到现在。
对于业蒂薪被杀,他是很愤怒,但也十分的不理解,这个冶挚泷究竟是何意?
他知道定然是净赦背后指使,只不过如此嚣张的杀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的女人,那净赦如今已经膨胀到这种程度了吗?
还是说,另有隐情?
冶挚泷深吸口气,双手撑地,让自己直起腰杆,看向煌陨霜,他冷声道:“第一,我冶挚泷,绝对没有杀害业蒂薪,不管你信或不信,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事情,我并不知道,定然是有人陷害我,确定无疑!”
“第二,一切都是净赦所为,我只是他手中的刀。我很恨他直接抛弃我不管不顾,但有一点我要说明,此次,他绝对没有让我去杀业蒂薪。他起初只是想利用其他人来借刀杀人,找上你的麻烦,但绝无动业蒂薪的想法。无论我还是净赦,还不至于去杀一个女人!”
“我的话说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冶挚泷闭上眼睛,等待着生命的就此终结。
他搞不懂,也想不通,但他能做的已经做了,将一切都说了出去。
至于是否有用,他也不知道。
说出去,总比就这么死了,要有价值一点。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周围很多人都面露古怪,但没有人说什么。
煌陨霜神色阴冷,抬手紧扣冶挚泷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冷声道:“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这副样子是要告诉世人,我杀你还是老子的错?老子为我的女人报仇,杀你还不应该?”
煌陨霜神情愤怒,全然一副火山即将爆发的样子。
然而,无人得知,此刻的煌陨霜内心正在揣摩和猜测。
他相信冶挚泷绝对不会在临死前还胡言乱语,那只会让他的亲戚朋友和家人死得更惨一些。
无论自己还是净赦,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那么他也一定知道结局,没有必要说这些谎话。
那么就证明……他所言是真!
可这么多人都亲眼所见,甚至还有他手下的人看到,岂能有错?
还是说……有个暗中隐藏的家伙,在偷梁换柱的搅局,如今隔岸观火,看事态发展?!
一时间,他更加愤怒。
他感觉自己就像小丑木偶一样,被他人提着线,一步步的往前走!
虽然想不通,但他此刻要做的,是先伪装好自己,宰了冶挚泷!
然而,他还没有动手,忽然一道冷笑声传来。
“果然!幕后主使者另有其人!”
在场诸帝转头看去,只见邢宇带着余歆婷缓步走来。
不过令人瞩目的并非二人,而是邢宇右手中提着的一个女人。
仔细看去……赫然是寒遥!
邢宇随手一挥,将寒遥仍在了冶挚泷身边,此刻的寒遥,神色惨白,口吐白沫,不知生死。
看着转头看向自己的煌陨霜,邢宇拱手说道:“霜兄,在下邢宇,便是刚刚冶挚泷口中,被净赦借刀杀人的那位!”
煌陨霜眼眸一眯,道:“说来听听。”
邢宇将情况大概说一遍,旋即道:“他二人统一说是霜兄幕后指使,当时我便想要去找霜兄讨个说法,我兄弟和女人被如此欺辱,岂能就此不管?哪怕霜兄是圣帝,我也绝对不会退缩半步。”
“不过我妻子及时告知我,纯阳洛天形势复杂,实力繁多,我们初临纯阳洛天,很容易被借刀杀人当枪使,让我多留个心眼,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我便听从她的话,调查了一下,呵,果不其然啊!!”
邢宇神色冰冷而愤怒的看向寒遥和冶挚泷,道:“霜兄广结善缘,喜好交友,岂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于我,何况我二人从未相识,又有何理由针对我?我以防消息出现纰漏,又直接寻了寒遥,下了挑战书,打败她并搜刮她的记忆,确实不是霜兄所为。”
“那净赦当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一旦我上前与霜兄为敌,那狗东西,怕是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