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出去,年轻人骨头硬,这种小伤忍忍就过去了,若是害怕以后有什么不便,自己去前面抓几副活血化瘀的药吃吃。”老大夫说的随意。
秦颂的脸却随着那大夫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和话语而越来越沉,他以前就知道,一些医馆的大夫看人治病。可他没想到这长安城里的医馆,居然能如此随意的治人于不顾。
他转过身去,眼中有些涨红的一把将尴尬又无语的李乔木抱了起来。
“乔木,我带你去找御医。”他们的身份叫御医也够了!之前是他不想麻烦,但现在……
李乔木如果之前还想着拒绝,这会儿手臂肿成猪蹄了,还一阵阵疼,也就不想那么多了,他乖巧的点头,任由对方公主抱的抱在怀里。
“嘁!当自己是什么人呢?还御医,御医也是你们能请到的?”在秦颂二人欲要掀帘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那庸医徒弟的声音。
“呵!”秦颂脚步顿了顿,冷笑一声。
“将军,伯爷没事吧?”两人刚要走出房间,两名军士装扮的年轻男子便快速围了过来。“伯爷的手怎么肿这样高?”
“大夫怎么说?”
“林哥,大贵?”秦颂看到俩熟人,也是有些惊讶。
“托你的福,俺们也被调入到了禁军,嘿嘿!”名叫大贵的傻呵呵的。却被‘林哥’打断道,“大夫怎么说?”
“……”秦颂沉默了两秒,开口道,“刘将军可在府内?”
“在。”‘林哥’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秦颂背后的帘子,心中有了计较,嘴上却道,“刚刚得知你们在城外出事儿,宫里就派来了御医,现在就在禁卫府等着。”
“带路。”秦颂不再废话。
“将军?”医馆坐诊大夫的房内的老大夫与徒弟对视一眼,面上一阵惨白,“伯爷……”
禁卫府里,御医洪通早就准备就绪,就等着传说中的伤者一道,好施展自己的绝迹。要知道他家拿手的就是跌打之类的手艺,可惜在宫里,这样的手段用的少。今日忽然被陛下口谕传召过来,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秦颂带着李乔木很快到了禁卫军府,门外的士兵在看到林哥和大贵两人,根本没有阻拦,直接就刚他们进去了。
“洪大人?”秦颂急切的看着面前的御医,他觉得从跌打医馆的一路过来,再次颠簸之后,他家夫人的胳膊和手肿的更严重了。
此为防盗章李乔木→_→:我是理科生,历史学得不好,你别骗我。
事实上,一群人最后也的确是坐到了床上,不,是炕上。看众人那轻车熟路的动作,李乔木差点都要以为,其实火炕早已经风靡大唐了。
耳边却听到刘将军道:“嗯,这炕床果然不错,怪不得你小子去了夏州,还跟老子念念不忘。回头老夫也要在家里弄上几个,这样晚上睡觉也不冷了。”
“乔木说,这个炕烧起来还不废柴火,晚上要想炕暖,一锅水,几块炭火就好了。”
“你拉回来的那些黑石头,不会就准备用在这边吧?”刘新明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在一边忙活的李乔木。对方那小模样在他眼里,还真有点别人家小媳妇的架势。嗯,就是长得太美了!不管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只适合藏在家里。走出去丫就是祸害。“老夫可是听说,那东西也是有毒的,一不小心就会造成性命之忧。”
秦颂对煤炭不了解,闻言只能看向李乔木。
李乔木拿着刚刚出门前就准备好的茶壶,从灶台边的一罐子里取了一壶姜茶送了上去。这是一只呈四方形,南瓜模样,上面有些类似叶片盘绕的紫砂色茶壶,壶身有釉色,不均却别有特色。相配的是六个颜色相近的茶碗,每个茶碗在造型上有些许不同,但也可以看出是配套物件。
李乔木放下托盘,见刘新明和秦颂都看着自己,便想了想道:“大唐的煤炭储量是非常丰富的,尤其是大唐龙兴之地周边的煤炭,据我师傅估计,如果都拿来供烧饭,供暖,冶铁,炼钢等,可以供现在的大唐,嗯,烧,烧个几万年吧!……至于煤炭中毒,只需要睡觉时不把门窗关实就好。”
刘新明:……小子,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说浑话吧?老子没听清楚?几万年是什么鬼!还炼铁,炼钢?这事儿,这事儿……
秦颂:……
“好精致的茶壶!”刘新明反应过来,似乎不想继续煤炭的话题了,皱了皱眉头,就直接把视线转移到李乔木放到炕上的茶壶上,随即还伸手将其拿了起来,仔细把玩。一边把玩一边赞叹,“不错不错!用心了。呵呵!老夫可是听说秦颂家穷的那就剩他一人儿了,这屋子还是他花了不少时间四处寻摸石头垒砌而成,平日回家睡觉是直接睡在稻草堆里的。这么精制的壶,至少也得一贯钱吧,不,若是拿到长安城,碰到喜欢的,十贯怕是也有人买。但——他小子可买不起。小娃娃,这壶,是你烧制的?”
秦颂→_→:咱刚刚不是在说煤炭么?
“……是。”李乔木看了秦颂一眼支吾道。
“哈哈,不用紧张,大家都是自己人。老夫知道你是有大才之人。不但有那神奇的制盐技术,还会自己烧砖,烧制陶瓷器,就连老夫现在屁股下坐得这个暖呼呼的东西,也是你琢磨出来的。小子,你,很不错!就是,跟着秦颂这小子,有点可惜了!”
秦颂╰_╯:上官,您可以走了!
“哈哈!”刘新明看到秦颂郁闷的表情,再次大笑。
李乔木却是直接低下了头,一副被夸的很不好意思的模样。事实上他的关注点却是制盐,烧砖,烧制陶器以及盘炕,都是他在拾人牙慧,抄袭而来。现在被人按在自己身上,成为他的功劳,作为一名发明了东西就赶紧去上专利,然后利用专利生钱,还生怕别人抢了自己成果的野生科学爱好者,他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刘新明却以为他这是脸红是害羞了,再次爽朗大笑嚷嚷道,“你这娃娃,脸皮真是薄。夸夸你就面红如血。实在是,实在是,让老夫,哈哈!……现在看来,虽然当初你是为了活命才将自己送给秦颂这小子,让老子委实有些不齿,但看你这样子,说不得跟着秦颂还是一件好事。”
刘新明的另一个意思:你这娃子长得像个女娃娃,性子也跟女娃娃似的,再加上身体宿疾,嫁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真娶妻生子了,先不说妻子会不会忍受自家丈夫比自己长得好看,估摸着就是这性子,也会让不少大唐女子着急抓狂。宿疾之症想来照顾妻儿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