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抓到了,他当时正从海里游出来。”
“夏夏呢?”其他的,他都不关心。
“我们没有找到她。”他从桌上的纸箱里拿出一只球鞋,递给他:“警方搜索了整片海域,只找到这个。”
他接过球鞋,上面的钻石闪闪发亮,就是当时季凉夏穿的鞋。
“阿厉,我们尽力了。”
他站起来,出了门,轻轻将门带上,就听到里面传来严厉痛哭的声音。
严厉又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身体才能够勉强行动。
他去了军方秘密监狱,审问了,他说,他开枪打了季凉夏,就让她往海底沉了。
被判处死刑,由多国军方监视执行,严厉被联合国授予极高的奖励,但是他辞了军职。
离职之后,他去了一趟迈阿密,从警方手中拿到了季凉夏购买的那首轮船,并在迈阿密海湾呆了一个月。
他经常坐在甲板上,看着海面发呆,有时精神恍惚,总会看到季凉夏的脸出海在水面上,冲着他笑,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流下眼泪,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她。
五年后,澳大利亚,墨尔本。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美丽的墨尔本大学,季凉夏穿着白大褂,挎着一个单肩包,从学校里出来,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奔驰。
看到她出来,车窗打开,一张脸露了出来。
季凉夏看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五年前,她在迈阿密海湾遇到歹徒,被挟持,受了枪伤,落入海中,遇到了故人,海市李氏家族,李长明父子,是他们将她送进医院,救了她,并照顾她。
她伤得严重,头部记忆区受到损伤,以前的事,她都记不清了,这些事,还是李长民父子跟她说的。
他们还说,李家和季家是世交,李长民和她的爷爷季老,情同手足。
她当时伤得很重,需要长期治疗,为了能在澳洲住下来治疗,她嫁给了李长明的第二个儿子,李泽言,拿到了澳洲的户口,顺利进行了治疗。
此时此刻,在车里微笑看着她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李泽言。
举起双手:“我已经答应了,送你回去。”
她看着地上的严厉:“我没想过要回去。”
当清楚这些人的目的是为了要小叔的命,她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皱起眉头,原来,这个小丫头,也一直在利用他们,跟在他们身边,寻找机会,他们绑架了一个危险的人质。
“除非,你们放了严厉。”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要小叔活着。
“夏夏……”严厉叫了她一声,一脸复杂,即便挟持了,以他们现在的情况,也逃不了。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一脸坚定,然后深深地看着船身上的涂鸦,又看着他。
他抬起头,正对着涂鸦,图画下的船身上有缝隙,这些,是她给他准备的。
季凉夏向拿枪指着她的人:“你们跟着,是没有前途的,他没有钱,也没有人,想东山再起,短期之内不可能实现,更何况,季氏会支助警方,雇佣全球最优秀的人,追捕你们。”
“你们都不擅长逃亡,一旦拖后腿,就会被一枪打死。”
大家的脸色都变了变,这段时间,他们失去了两个同伴,都是在受伤的情况下,被开枪打死了。
这是他们一惯的作风,之前没有什么想法,现在季凉夏提出来,他们开始动摇了,他们也是人,需要被仁慈对待,在和季凉夏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给了他们钱,好的生活,他们和她无怨无仇,从心底并不排斥她,他们更容易听进她的话。
迅速冷静了下来。
“季凉夏,你不就是想和严厉活命吗?你看看他,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们,你们能活着回去?”
她心头一沉,看着严厉,他爬在地上,动都动不了,这里的任何于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
严厉咬紧牙关,突然冲起来,往涂鸦的船身撞去。
“砰”的一声响,他撞开了船身,里面放着一把射击枪!
季凉夏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小叔站起来了,他的腿能动了!
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突然惊变,站在船弦下的人对着严厉开了一枪,打在他的腿上。
眼看他又要开枪,季凉夏抬起枪,对着他,连开了两枪,那人倒下去,身下很快一片血泊,他抽蓄了几下就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