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咽了下,松了一口气,这才脱了衣服,躺进浴缸。
浴缸很舒服,水温很合适,泡在里面,全身舒服,她低头看了一眼胸口,被严厉擦过的地方,都红红的,他擦得可真重。
她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枪伤,想到他看到伤口时哭泣的样子,又联想着李家告诉她的事,若有所思。
她洗了澡,浴室里只有浴巾,她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出了浴室,一出门,就看到严厉坐在沙发上,正看着她。
只是一眼,他的眼神就灼热起来,她以前就很漂亮,现在女大十八变,站在他面前的,已经是一位成熟妩媚的女性,而且是他最爱的。
“大……大叔,你还没走啊。”
“嗯。”
季凉夏:“……!”
她迅速往卧室去,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他的声音:“先把头发吹干。”
她愣了下,进了卧室,找了件睡衣穿上,把头发吹干,严厉就走了进来:“你睡吧,我看着你睡,你睡着了我就走。”
“……!”大叔,这里好像是我家!
她看了看他威严的样子,自己乖乖爬上床了,严厉关了灯,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来。
漆黑里,房间里很安静,她翻过身来,偷偷拉了下被子,探出头去看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他身边的黑暗融合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庞大。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相处过,李泽言也没有这样过,可她并不觉得不自在,反而有种踏实的感觉。
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严厉听到她均匀的呼吸,等她睡沉了,上前来,轻轻掖了下被子,出了房间。
他回到隔壁的房子,一进门,就站在门口,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心里想的全是季凉夏。
这些年,她表面上看起来和李家是一家人,但她在想方设法躲着他们,每个夜晚,她一定都是藏身在某个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孤独入睡。
一想到这里,他转身拉开门,又回到了季凉夏的卧室,脱了鞋,合着衣服就上床了。
熟睡中,季凉夏往他的身边靠了靠,他索性搂住她,她往他怀里钻了钻,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就像以前一样,他的眼睛一下了湿润了。
第二天,晨曦透过落地玻璃窗照了进来,铺满了整个奢华的卧室。
一夜无梦,季凉夏睡得很好,一觉就睡到自然醒,她张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精美的脸,精致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上扬着,淡淡的笑意点亮了他的整张脸,真好看!
下一秒,她惊“啊”了一声:“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泽言只觉浑身一僵,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直起身来,看着她。
她往柜子上一靠,将严厉推开的柜子压了回去,忍着眼泪。
“对不起,吓到你了。”李泽言难耐地道歉。
她摇着头,做了五年的夫妻,这样对他,她心里也有愧疚。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看着她曼妙玲珑的身姿,只觉体内烧得慌。
“我太爱好你了……”他的眼神炙热起来,像会吞噬人一般,她打了个哆嗦。
“让我摸摸,”他的声音沙哑,“只摸摸……”
她神经一崩:“这样很危险的,泽言哥,你还年轻!”身后柜子里的人正听着,她又羞又恼。
他倏地生气了,脸上有淡淡的怒火:“你怎么这么不想让我碰你?哪怕是靠近你?”
她神色软了软,表面看起来,是真的在为他着想:“这些年,你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我不能害了你,你知道的。”
“不用那样,你用手也可以。”
她的脸颊如烧:“失去理智……会很危险的。”
没错,他刚刚就失去理智了,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生气地走了。
她听到外面的门“砰”的一声,他走了。
她身体一软,沿着柜子坐倒在地上。
严厉推开柜子,从里面走出来,她羞愤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竟然让他看到了这么羞耻的一幕。
他看着她,她的衣衫凑乱,胸前半露,上面还有李泽言的口水,他突然猛地将她抱起,往浴室去。
“你……你要干什么?”
“别乱动。”
他将她抱进浴室,放在浴缸外的软皮座上,打开水龙头,拿起毛巾,打了沐浴露,擦着她身上的口水。
她仰起头看着他,只见他阴沉着脸,十分可怕。
她低下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都是这个大叔惹的祸,要不是他在,她就不会又羞又愤,不会失控,就能安抚好李泽言,就不会这样。
看着她掉眼泪,他心疼极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毁了李家。
他挑起她的下巴,拿着热毛巾,给她擦眼泪:“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