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开回过神,见方丈还在,忙道:“方丈大师,今天叨唠了,告辞。”
“施主客气了。”主持方丈一脸慈悲,好似从来不会生气一样,纪云开稍稍安心,告罪一声便上车了。
和来时一样,纪云开一上车就窝在角落里装睡,把萧九安当作洪水猛兽一般,生怕沾上。
可惜,萧九安半点不知,只当纪云开累了。
奔波了一天,又遇到刺杀,累也是正常的。
回时比来时多花了半个时辰,天渐黑马车才驶尽王府,纪云开下了车,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一句:“王爷,郡主呢?”
她倒不担心十庆郡主的安危,她担心十庆郡主有什么事,萧九安又拿她去换。
“放心,死不了。”不知是提起十庆郡主还是怎么了,萧九安的脸色很难看,甚至还警告了一句:“你管好自己就行,别掺和不该掺和的事。”
纪云开默……
她好像被牵连了。
可这也告诉了她,十庆郡主应该是犯事了,而且事还不小,不然萧九安不会这么愤怒。
不过这些都跟她有什么关系?诚如萧九安所说的那样,她管好自己就行了,她自己都一堆麻烦事,哪有心力管别人。
纪云开乖巧的不再多问,转身就回自己的院子。
还未走近,就看到站院门口,伸长脖子往外看的抱琴,见到她走近,抱琴忙迎了上来“王妃,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回来?”对抱琴纪云开只把她当成王府的下人,谈不上信任与否,只是萧九安给她用的人,她用着便是。
“奴婢早就回来了。”抱琴扶着纪云开进院,想了想又小声的说了一句:“王妃,郡主是被侍卫押回来的。”
“是吗?”纪云开挑了挑眉,寡淡的问了一句,一副不敢兴趣的样子。
这事,不是她能好奇的,她也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
抱琴一看,就知这事她不用再说了……
[143乖乖,摸摸头]
不是不怪,而是不敢怪!
萧九安这话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了,纪云开顿时就像消了气的脾气,满腔怒火憋在心里,却不敢发泄出来。
“王爷说的对,我怎么敢怪王爷你。”心里瞬时涌出无限的委屈,眼睛泛酸,泪水溢出,纪云开努力睁大眼睛,也无法将眼中的泪眨回去。
她,心里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纪云开没有哭,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她眼角落下,一颗一颗……
“你……哭了?”萧九安顿时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纪云开。
这个女人,掉下山谷没有哭,割脉喂血给他没有哭,被他摔断肋骨没有哭,在皇宫罚跪没有哭,这会居然哭?
他这是打了她,还是骂了她了?
她好好的哭什么?
“没有,烟太大,熏得难受。”纪云开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着纪云开被泪水洗涤过,却越发倔强的眸子,萧九安突然笑了:“纪云开,你很有意思。”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说谎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你……有病。”她都被萧九安气哭了,这个男人还在说什么她很有意思,简直是病得不轻。
萧九安脸色一沉:“纪云开,本王最近是不是太宽待你了?”
居然敢骂他有病,谁敢纪云开的胆子?
宽待?
把她当诱饵也叫宽待的话,那就是吧。
纪云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萧九安,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是弱小的虎崽一样,知道自己力量不够,所以张牙舞爪与主人圣峙,以期获得7150838099433546主人的注视。
萧九安的心情莫明的变好,唇角微扬,上前,拍了拍纪云开的头:“好了,回吧!”竖起全身的刺,炸毛的样子,还真得挺像小母虎的。
“你……干吗?”纪云开连连后退,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
萧九安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