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秦楚长身而起,神色严肃,眸光如电,冷冷道:“凭什么?就凭此事涉及到帝国八座营地的安危!你长孙烈可以无动于衷,我不能!今日我宁可得罪你们,也必须将此事办妥!”
长孙烈也拍案而起,怒极而笑:“你这是打算明抢了?”
“不,我只是用自己的方法,让小林公子‘帮’我们帝国八座营地一次!”
秦楚声音铿锵,掷地有声,旋即,他瞥了长孙烈一眼,“长孙兄,你今日耗费了不少体力,也累了,我劝你还是莫要阻拦于我。”
声音中,已带上一抹警告和威胁。
长孙烈脸色气得铁青,骂道:“你他娘要在老子的地盘上动手?”
秦楚面无表情道:“大义所在,尽管非我所愿,可却不得不这么做了,还请长孙兄理解。”
林寻忽然出声:“敢问,前辈你可是来自帝国七大上等门阀中的秦家?”
秦楚一怔,点头道:“不错,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在这弑血战场中,我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愿意为帝国捍卫疆土而抛头颅洒热血的修者!”
“怪不得,原来这老家伙是秦家之人……”林寻黑眸变得愈发冷冽了。
秦、左两家,这可是他们洗心峰林家的仇敌!
“那我倒是很好奇,为了这些在弑血战场中流血征战的帝国修者,你秦家能否将一切财富和力量全部捐献出来?”
林寻针锋相对。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秦楚的无耻,就见后者神色庄肃,沉声决然道:“若帝国有需要,我秦家岂会拒绝?”
就连长孙烈和卢文庭都听不下去了,这明显就是胡诌和鬼扯,连白痴都知道这就是在睁着眼说瞎话。
可林寻却似乎相信了,抚掌赞叹道:“前辈果然好气魄,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立一个字据,我借出手中宝物,而你则保证,当三个月后通往帝国的通道开启时,将你秦家的一切财富和力量全部拿出来,投入这弑血战场,如何?”
“我当然……”
秦楚刚要答应,认为反正只是一个字据而已,对他和背后的秦家而言,根本起不到什么约束。
可旋即,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因为这一刻长孙烈竟是表现得很平静,一点阻挡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似乎有些巴不得自己这么做。
这就显得太反常了!
秦楚话锋一转,就说道:“这事以后可以具体磋商,现在,我只想问一句,小林公子是否还坚持不愿帮这个忙?”
他眸子中冷芒流动,带着威胁,仿似只要林寻说个不字,他就会立刻动手。
长孙烈叹息开口:“若是你签下这个字据,我倒是很乐意促成此事,可惜啊,你秦楚偏偏不敢。这只能证明,你刚才所说的大义,全他妈是狗屁不如的借口罢了!”
旋即,他浑身气势骤然一变,肃杀而凌厉,迫人无匹,眸子如刀锋般盯着秦楚:“今日你若敢动手用强,我宁拼死一战,也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若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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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号营地。
一座殿宇中,灯火通明,一场酒席正在热闹地进行。
“哈哈哈,今日着实痛快,长孙兄一箭杀王者,吓退敌人大军,令得他们落荒而逃,惶惶如丧家之犬,这般盛况,让我也大开眼界!”
秦楚大笑,敬了长孙烈一杯酒。
白天的一场凶险局势已经化解,敌人仓惶撤退,彻底解除了七号营地所受到的威胁。
故而在这个夜晚,整个七号营地陷入了狂欢,不止是这座大殿,其他地方也都在为此庆贺。
“小林公子也了不起,手握奇兵,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方才为长孙兄提供了扭转乾坤的机会,来来来,我也敬你一杯!”
说着,秦楚又举起一杯酒,含笑看向林寻。
“前辈谬赞了。”林寻一饮而尽。
眼见气氛宾主皆欢,其乐融融,旁边的卢文庭却似有些看不惯秦楚。
他传音给林寻道:“小子,你可别被这老家伙的热情迷惑了,之前他前来营地时,对你可是很有意见。”
林寻眉毛一挑,不动声色传音问道:“哦?此话怎讲?”
卢文庭道:“我可并非搬弄是非,只是这秦楚的嘴脸太难看了,你都不知道他之前态度有多恶劣,刚抵达营地,就指责你惹事太多,正是你这些日子闹腾得太过火,才会招惹来今日这一场战争风波。”
“直至后来,眼见敌人大军压境,他更是出了一个馊主意,要将这一场祸水引到你一个人身上去,还好,长孙将军当时就断然拒绝了,否则的话,嘿嘿……”
话没说完,可其中意思已经表露无遗。
林寻黑眸眯了眯,神色依旧平静如旧,只是看向秦楚的目光已经变得冷淡不少。
果然是真人知面不知心啊!
“不过,这都是小事,你心中明白就行,莫要声张,不管如何,那秦楚终究是一位王者,不宜招惹于他。”
卢文庭担心林寻沉不住气,提醒了一句。
林寻点头。
只是,原本林寻不想计较,可没曾想,在这一场酒宴快结束时,秦楚忽然干咳一声,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道:“而今距离下一次开启通往帝国同道的时间,仅剩下不到三个月,敌人又开始像以往那般蠢蠢欲动了,要趁此时机,挑起战事。”
“你们也知道,如今我们帝国八个营地中的物资已经不多,这时候万一敌人发起大规模战争,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一个严重无比的危机!”
长孙烈点头:“不错,今日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证明,我们物资有限,不能轻易开启八极圣阵,敌人正是看中这一点,才敢兴师动众而来。”
秦楚微微一笑,目光看向林寻:“所以,我想请小林公子帮一个忙,若你答应,或许足可以帮我们帝国化解掉眼前这一场难题,让我们帝国八个营地的修者,皆可以安然坚持到下一次同道开启的时候。”
长孙烈见此,眉头不易察觉到皱了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