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叶红拂扭头往窗外看去,正好看到走廊尽头宋青玉下楼的背影,不由皱了皱眉。魏强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嘿嘿一笑低下头捧起盆里的热水:“嘿嘿我刚才我说胡话呢,师傅你抬下脚,我先换盆热水。”
说完等叶红拂把一对美人脚从盆里抬起来,便端起木盆去把陈水倒了,又打了盆热水,像个孩子似的蹲在叶红拂面前帮她洗脚。
魏强从小被叶红拂养大,说是徒弟,其实跟儿子没什么区别。这样的事,他从懂事起就知道做了。
渝州,李锋并不知道韩擒虎的死,已经让他上了某些人的必杀名单。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意,因为在现在的渝州,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的人也不少。
韩擒虎的死并没有让事情结束,至少渝州这边没有结束。
市局副局长余天魁,在韩擒虎死后的第二天,就被检察院的人当场带走。
检察院出面而不是纪委出面,说明他的问题牵涉到犯罪案件,并且有了确凿的证据,并不是违反党纪那么简单。
除余天魁外,其他一些同样遭殃的大小喽啰就没有多说的必要了,公安部联合专案组这次在渝州可谓斩获颇丰。
第二天,在李锋的陪同下,李清蓉带着女儿朵朵,亲自去渝州公墓祭奠了死去的公公和亡夫。
下山后,李清蓉眼眶变得通红,不太好意思的对李锋说道:“对不起李锋,让你陪我来公墓这种地方。”
“没关系蓉姐,死者为大。”
李锋怕她尴尬故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道:“今天难得的好天气啊,看来韩擒虎为他做下的恶事付出代价,不光是我们活着的人高兴。”
在叶红拂的劝说下,佛爷终于走出了佛堂,进去的时候还是中午,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饭厅里已经摆好了饭菜,是胖厨子魏强做的,佛爷信佛,素来只吃些清淡的素食,叶红拂也是对口腹之欲寡淡之人,同样陪着他吃些清淡的素食。
吃到一半,放在一边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佛爷停下筷子皱了皱眉,这是他的私人号码,能直接打到上面的,不超过五个人。
“红拂你先吃着。”他摆摆手制止要去给他拿听筒的叶红拂,站起来亲自拿起听筒放到耳边。
“老刘,还吃得下饭吧?”
电话对面是个带着些阴阳怪气的中老年人的声音,佛爷眼里露出一些厌恶,不咸不淡的说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对面的人自顾自不满的埋怨起来:“老刘,都是给人做事的,谁也不比谁好。我没招你惹你,对我有意见直说。”
刘佛海二话不说就把听筒放回了座机上,叶红拂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上了一些担忧。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这次过了一会儿刘佛海才接起来。
“刘佛海,你很好!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总有天要求我!”
对面那人尖酸的说完这番话,才说起了正事:“韩擒虎死了,衙内这次损失惨重。他让你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做掉李锋。不管他是去吃牢饭也好,还是死掉也好,总之,不能让他再继续蹦跶下去。苏州河死的时候,你就该动手的,你无动于衷这么久,甚至看着他在蓉城坐大,衙内已经对你不满了。”
刘佛海平静听完,目露讥诮:“苏州河不是你私下养的家犬吗,后面这些话,其实是你想说的吧。”
对面沉默了一下,冷嘲热讽着说道:“呵,刘佛海啊刘佛海,枉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我私下养家犬怎么了,衙内会不知道?没他的默许我可不敢这么做。衙内说了,你刘佛海不做,有的是人做,他不要没用的废物!衙内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他的便宜是没那么好占的,光想占便宜不做事,最后就只有连皮带骨的吐出来。你好自为之吧!”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刘佛海一直举着听筒,很久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