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瘦一脸惊恐的看着外面:“这个家伙不会真的爱上你了吧”
安争白了杜瘦瘦一眼,蹲下来在昏迷不醒的马子微后颈上捏了一下。马子微的嗓子里出一声呻吟,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当他看到面前的人是安争之后,吓得往后爬:“安争你想干嘛?”
安争道:“马大人当然很清楚我想干嘛。”
马子微哆嗦着说道:“你也应该很清楚自己这是在干嘛,你这样绑架朝廷官员,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念在你我是旧识,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立刻把我送回兵部。”
安争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下,作为好人的那一方,对你这样的人应该做的是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让你知道你这样做是错的,然后等着你幡然悔悟后将真相和盘托出,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那些无辜的人?”
“不不不”
安争伸手捏着马子微的手臂:“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现在麻烦你告诉我,整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马子微还没来得及说话,安争的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马子微的一条胳膊就断了。
马子微疼的哎呦叫了一声,然后开始疯了一样的嘶吼:“来人啊!救命啊!”
安争道:“这里已经被法器封锁,你随便叫也没人能听到。”
他盘膝在马子微对面坐下来,抓起马子微的右手:“现在再跟你重复一遍,我没时间跟你闲聊。”
咔的一声,安争掰断了马子微的大拇指:“说,还是不说?”
马子微疼的额头上都是汗,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知道,你强掳了兵部官员,而且正在用私刑逼供。”
安争笑道:“对啊,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咔的一声,安争又掰断了马子微的食指:“其实这法子挺无聊的,幸好人一共有二十根枝头,听说掰断脚趾比掰断手指还要疼一些。”
咔,他的中指也断了。
咔,无名指断了。
咔,小拇指断了。
然后安争放下马子微的右手,把马子微的左手拿起来:“现在咱们继续吗?”
“我说!”
马子微疼的脸都已经扭曲了,豆大的汗珠子从他的额头上往下滑落。他身为兵部侍郎,怎么可能承受过这样的痛苦。而且安争也根本没有给他在断掉五根手指之前说出来的机会,安争就是想掰断他五根手指。
马子微扶着自己断了五根手指的右手,身子颤抖的好像掉进了冰窟之中似的。
“这件事其实就是为了扳倒陈在言。”
马子微咧着嘴说道:“大将军苏纵从幽国那带回来的证人和证据,其实都是假的。大燕的军队在前线高歌猛进,已经杀入幽国腹地了。幽国腹背受敌,派人向大羲求助,希望大羲的人能来调停战事。可是从幽国到大羲,路途遥远,等到大羲圣皇真的派人来调停的时候,只怕幽国已经被灭了。”
“所以幽国开始想别的办法,但咱们前线指挥的大将军方知己水泼不进,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都毫无成效。最后幽人想到,既然不能把方知己怎么样,那就让大燕的后方自己乱起来。所以他们给苏纵送了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几个幽国的美人儿,请苏纵除掉大将军方知己。”
“可是苏纵哪里敢对方知己下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想除掉兵部尚书陈在言。他回到京城之后,和太后一拍即合。太后巴不得出掉陈在言,让自己的势力控制兵部”
安争深吸一口气:“这种事,真的足够恶心了。”
杜瘦瘦那一脸懵叉叉的表情让安争也跟着懵叉叉下来,但在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时间犹豫。安争一把将马子微提起来开始狂奔,杜瘦瘦下意识的跟着安争开始跑。幸好兵部那边的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两个锦绣宫的高手还在院子里搜查。
安争和杜瘦瘦跑出去很远,一秒钟都没敢停下来。安争一边跑一边问:“怎么来的?”
杜瘦瘦道:“我要说大变活人你可能不信是吧?我真他妈的不知道啊。你让我在那等你,然后有人在我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还说你好。再然后我手里就多了一件东西,我看了看他妈的是一个大活人。”
还好后面没有什么追兵,安争和杜瘦瘦看不远处有个废弃了的房子,应该是一家已经搬走了或者人已经都不在了的老房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跳了进去,然后钻进房间里。
屋子里都是灰尘,干呛干呛的。一推开门迎面而来的那种气味令人不适,不过他们也没时间在意这个了。
对他们来说跑这一段路其实算不得什么,可是杜瘦瘦却在喘息,那是因为太紧张。
“到底怎么回事?”
安争问。
杜瘦瘦一边喘息一边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啊,刚才跟你说了有个人拍我肩膀,还说你好。然后我手里多了一个人,还他妈的是马子微。当时我还在想,难道是马子微知道咱们要逮他,所以自己跑出来找我了。在我背后拍了一下说了声你好,然后把他自己塞我手里了?”
安争:“这个回答还真是合理。”
杜瘦瘦坐在那大口喘气:“不然呢,难道是我变戏法变出来的吗?”
安争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陈少白了。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杜瘦瘦下意识的跳起来,海皇三叉戟一瞬间被他召唤出来,下意识的就要出手。
安争一把将海皇三叉戟抓住,然后指了指那人手里的伞。
黑色,上面有夜叉图案。
“你到底要干嘛?”
安争看着进来那个人问。
进来的人把黑伞放下来,果不其然就是陈少白。他嘿嘿笑的样子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安争真想一拳把他的下巴打歪了。
“伞是你给我留在门口的?”
安争问。
陈少白点了点头:“除了我之外,你觉得还有谁对你这么无微不至吗?我感觉我简直就是你的本命守护神啊,只要你想我就给。可你也没对我有什么敬意,就算我是个灯,你也得对我许个愿吧。你这态度就让我有点失落了。”
安争道:“你给了我两把伞,让我们可以进入兵部。然后你把马子微从兵部里偷出来,既然你他妈的能把人偷出来,你还给我伞干嘛?”
陈少白:“你这么说就一点儿良心都没有了,我好心好意帮你,就好像上古时期的圣人一样。急人之所急,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抛开这大的精神层面不说,就说现实点的你最起码应该给我作揖道谢吧。”
安争:“作你脑袋。”
陈少白:“你能不能体面点?”
安争道:“赶紧回答我。”
杜瘦瘦在旁边问:“这家伙是谁,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陈少白对杜瘦瘦笑了笑:“你觉得我眼熟,是因为帅是男人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