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望着恢弘巨大的虎牢关,笑道:“老裴,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进入洛阳之后,自有主张,你不必担心。”
“可是,可是……”
裴元绍支支吾吾的,脸上的担忧之色仍旧是没有消去。
王灿摆摆手,道:“好了,我们赶路吧,归顺董卓的事情不是你考虑的,你只需要保证我的安全就行了,早些赶到洛阳,咱们就能早些回去。”
“诺!”裴元绍摇摇头,道:“主公上车吧!”
王灿瞪了裴元绍一眼,喝道:“记住,我们出门在外,要称呼少爷。”
裴元绍嘟囔一声,道:“这不是没有人么?
王灿哼了一声,回到马车里面,说道:“赶路吧!”
裴元绍回到马车上,左手拉着马缰,右手手中的马鞭挽了一个鞭花,喝道:“驾!”
唏律律嘶鸣一声,马儿撒开四蹄,拉着马车飞快的奔驰着,车轮轱辘辘转动,马车行驶过了虎牢关,直奔洛阳而去。
次日中午,王灿和裴元绍已经抵达了洛阳。
城门处,一排排凶神恶煞的士兵腰佩钢刀,身穿盔甲,站在洛阳城门口们。
这些士兵站在门口设立关卡,卡在城门处,每一个入城的人都要缴纳关卡费用才能进入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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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该说的王灿也说了,和荀攸、荀彧、郭嘉、程昱也认识了,王灿知道说得太多了反而会使得几人起疑,便端起一杯酒,朝郭嘉四人敬了一杯酒,道:“诸位,相遇便是缘,能够和诸位喝酒聊天,真人生一大快事,可惜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前往洛阳,还请诸位见谅,待下次碰到诸位的时候,再与诸位一醉方休。”
说完之后,王灿朝程昱四人拱了拱手,招呼裴元绍一声,便离开了。
郭嘉拎着一壶酒,望着王灿离去的背影,笑道:“仲德公,你看为先此人如何?”
程昱拈须微笑,没有说话,反而是荀彧冷笑一声,叱道:“我观此人狼子野心,定然是董卓、王莽之辈,虽然不清楚王灿的具体身份,然而他自称汝南人,我有很大的把握王灿是汝南黄巾贼的首领。你们想一想,那王灿不仅气质出众,还在有意无意只见散发着一种战场将领厮杀的悍勇之气,我揣测王灿的身份不是汝南大族,就是黄巾贼,而且我有很大的把握王灿很可能就是黄巾贼,以黄巾贼的特性,是不会让汝南的大族活下来的,因此我确定王灿十有八九就是黄巾贼。”
荀彧说着话,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一想到王灿黄巾贼的身份,荀彧心中便似卡了一根刺一般,如此俊杰人物,居然是黄巾贼,卿本良才,奈何做贼。
不得不说,荀彧眼光、观察力非常厉害。
仅凭王灿的只言片语,便推测出来了王灿的身份,其能力端的可怕。
程昱听了荀彧的话,冷笑一声,讽刺道:“文若,你是明白人,难道不知道汉室国祚已经延续四百余年,到今天已经是日薄西山了么?自桓、灵之始,宦官当道,外戚专权,妇寺干政……诸多种种,烦不胜数。朝廷内有袁本初向何进谏言,使得董卓进京,霸占朝纲,欺凌百官,外有诸侯割据,称霸一方,这样的大汉朝已经腐朽不堪了,根本没有任何生机了。那王为先即使是黄巾贼又如何,高皇帝当年也不过是青皮流氓,高皇帝尚且能够成就大业,那王为先是黄巾贼又如何了,英雄不问出身,只要有能力、有机遇、有手段,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程仲德,你,你……”
荀彧脸色涨红,怒斥道:“枉你程仲德还是朝廷官员,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哼,真是无君无父之人。”
程昱一甩衣袖,桀桀怪笑道:“文若,你读圣贤书,岂不闻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皇帝无德,又有外戚专权,诸侯并起,这样的朝廷已经是无药可救了,你何必强自辩驳呢。君本是明白人,有王佐之才,张良、陈平之能,何苦为了一个愚‘忠’,便画地为牢,将自己困死。”
荀彧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脸上满是落寞之色。
程昱宛若刀般的目光落在荀彧身上,见荀彧怏怏的神情,心中却不为所动。
他心中一笑,继续加油添火:“我观王为先行事果决,刚毅果断,他日定然分天下大势,为一方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