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眉头微皱,说道:“周仓和裴元绍能力有限,地位稍低也是理所当然。”
程昱摇头道:“周仓和裴元绍虽然能力稍显不足,却又一个优点,那就是忠心耿耿,甘为主公驱策。裴元绍和周仓都是随主公起于微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封赏两人为将军也丝毫不过为。”
“再者,等主公攻下益州,入主成都,担任益州牧后,奋威、奋武、扬威、扬武等杂号将军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主公愿意以千金买马骨的姿态厚待蒲元和马均等匠人,也应该把裴元绍和周仓的位置提拔起来,竖立一个典范,让两人尽心尽力为主公做事情。”
程昱一番话,娓娓道来,让王灿都为之震惊。
论处理人心的事情,王灿远不如程昱。
“嘶嘶……”
王灿听了后,猛然倒抽一口凉气。
听程昱一番话,切身实地的想一想,他的确厚此薄彼,忽略周仓和裴元绍了。
不说官职等方面的待遇,光是麾下士兵就能判断出来。
赵云的破军营和高顺的陷阵营都是精锐中的精锐,骁勇善战且装备精良。然而,裴元绍和周仓率领的汉中兵虽然悍勇,上战场后仍旧属于炮灰,是冲上去赤裸着膀子用刀和敌人以命搏命的。
赵云的破军营装备精良,清一色的上等战马,又有标枪和弓箭,非常厉害;高顺的陷阵营全副武装,有最好的钢刀和铠甲,又有厚实的盾牌,堪称陆地坦克,难以攻破。裴元绍和周仓的汉中兵和两人相比较,除了勇气相当,士兵们都有足够的胆量,什么都比不上。
王灿坐在席上,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程昱微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这种事情,只有王灿自己相同才行。
帝王之术,不仅仅是赏罚分明,还要相互平衡,雨露均沾,让麾下所有的文官武将都觉得是饱受重视的,而不会因为自身能力不足,就被扔在一旁,不搭理了。
王灿这一思考,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良久,王灿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起身朝程昱揖了一礼,拜道:“多谢仲德公提醒,若无仲德公,灿险些误了大事。”
程昱捋了捋颌下的长髯,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主公能及时改正,善莫大焉。”
王灿想了想,说道:“我拟定封高顺为建威将军,统帅陷阵营,赐陷阵营大旗一杆;封周仓为奋武将军,裴元绍为奋威将军,赐汉中兵大旗一杆;赵云已经是扬武将军,不再升官,赐破军营大旗一杆,再赐宅院一座!”
程昱笑道:“主公此举大善!”
王灿点头微笑,脸上神色从容,更显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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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率领破军营赶到,使得益州军瞬间崩溃,放弃了抵抗,四下逃窜。
破军营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局势,刹那间逆转。
赵云神色冷峻,策马冲到王灿身旁,手中一杆龙胆亮银枪凶狠诡异,让围绕在王灿周围的益州兵纷纷退避。益州士兵面对破军营疯狂的冲杀,所有的坚持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心中剩余的想法只有逃跑,抱住小命,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念想。
益州兵撤退,裴元绍和周仓率领汉中兵奋力追击。
王灿见赵云留在原地,没有领兵追击,好奇的问道:“子龙,你怎么不追赶益州兵?”
赵云摇摇头,说道:“公达早已设下埋伏,让高顺率领陷阵营士兵在益州士兵逃跑的路上阻截,有陷阵营出战,往益州方向逃窜的士兵跑不掉的,再加上老裴和老周率领的汉中兵,足以解决益州兵。”
王灿点点头,说道:“公达料事如神,益州兵的确不足畏惧。”
说完,王灿的目光转向两个杀死杨松的少年,问道:“杨松说杀了你们两人,你们怎么又活过来了?”
其中一名少年拱手回答道:“回禀教官,我们和杨松一起返回他的营帐,半路上杨松让我们将粮食送到另外一处地方,然后让我们直接找您。但是您让我们解决杨松,我们放好粮食后,立刻又去寻找杨松的营帐。等找到杨松的营帐,杨松已经离开了,紧接着,我们找到张鲁的营帐,看到杨松要让士兵围杀您,我们就混入士兵中,将杨松击杀了。”
王灿闻言,点头笑道:“很好,做的非常不错!”
顿了顿,王灿又吩咐道:“杨洪,你带路,让子龙率领士兵去控制粮食,保证囤积粮食的库房万无一失。”
“诺!”
赵云和杨洪抱拳回答,然后杨洪又恭敬的朝赵云施了一礼,再领着赵云飞快的朝囤房粮草的地方行去。
赵云领兵离开的时候,只带了六百破军营士兵前去收押库房,留下两百破军营士兵保护王灿的安全。
益州军溃败,营地内的事情就处理完毕。
王灿将张鲁扔给士兵,召集所有的少年兵,便返回南郑去了。
四下逃窜的益州士兵逃离营地后,纷纷往益州方向逃跑,想要摆脱汉中军的追捕,然而,正当益州士兵以为摆脱了后续追兵的时候,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士兵从半路杀出,挡住了益州军逃窜的道路。
陷阵营士兵一手持盾,一手持刀,钢刀锋利,盾牌厚实。
益州兵被挡住去路,无法逃窜。
两军交战,陷阵营如同压路机一路碾过去,所过之处,益州兵都被杀死。交战半个时辰,裴元绍和周仓也率领汉中兵追上来。陷阵营和汉中兵合围,益州军兵败如山倒,士兵无心恋战,纷纷投降,不敢继续抵抗。
这一战,杀死益州军六千人,俘虏益州军三万人,张鲁大军全军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