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再次说道:“周仓,你尽管去就是,我的安全有人保护,不用你保护。”
周仓依旧摇头拒绝,说道:“主公,您的安全重于泰山,不可忽视。前面有裴黑子杀敌,足以拖住赵韪的士兵,您不用担心。若是裴元绍战死,末将也会冲上去奋勇杀敌,给主公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王灿见周仓固执的挡在前面,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裴元绍、周仓,虎贲之士!
忠诚,勇猛,悍不畏死。
王灿目光在大厅中打量一番,喊道:“出来吧!”声音落下,只见四道黑影从大厅中突然冒出来。这四人都是穿着黑衣长袍,腰间悬挂着黑铁长剑,神色淡然冷漠,没有任何表情。四个人挡在王灿前面,木然的看着大厅中的血腥战斗,好像是家常便饭。
四人同时朝王灿揖了一礼,拜道:“拜见主上!”
王灿点点头,看向周仓,说道:“周仓,这下你可以放心去杀敌了吧。”
周仓愕然,旋即想到王越,心中立刻豁然开朗。王越专门培养剑士,用于刺杀,也用于保护汉中官员的安全。王灿是一郡太守,身负所有人的期望,出行的时候不可能没有人保护王灿安全。这四个人,就是隐藏在暗中,保护王灿的贴身侍卫,有四个人在,王灿根本不惧益州兵。
“杀!”
周仓怒吼一声,似猛虎咆哮,似虎啸山林,挥舞着汉刀冲入益州兵中,快速朝裴元绍冲去。两人合拢在一起,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战斗力可谓是成倍增长,一下就压制住逞凶的益州兵。
赵韪站在远处,看着周仓和裴元绍挥舞着战刀挡住士兵,而王灿站在后面却安然无恙,心中愤愤不已。
“饭桶,一群饭桶,去杀王灿,杀王灿啊!”
赵韪站在远处,不停地喝骂。
王商站在赵韪身旁,见士兵们被裴元绍和周仓压制,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因为不是这些士兵不想杀王灿,而是冲不过去。
裴元绍和周仓两个大块头,战刀劈砍,如同两座大山挡在前面,让士兵难以冲杀。随着裴元绍和周仓不停地冲杀,已经开始往赵韪的方向冲过来。这时候,王商心中觉得帮助赵韪伏杀王灿,或许做了一件错事,应该像任安一样清静无为,躲在城中什么事情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然而,事已至此,王商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王商眼珠子转动,说道:“将军,裴元绍和周仓挡住去路,难以近身杀死王灿,必须调遣弓箭手以乱箭射杀,这就不仅能杀了王灿,还能将裴元绍和周仓一起杀死。”
“说得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先生真神人也!”
赵韪眼睛一亮,立刻命令道:“来人,去库房搬运弓箭,射杀王灿。”
“诺!”
士兵得到命令,立刻带着士兵朝库房冲去。
王灿一直盯着赵韪和王商,注意着两人的动静。见两人唧唧歪歪的说话,却因为喊杀声震天,使得王灿无法听见赵韪和王商说了些什么。然而,王灿看见赵韪脸上兴奋的神情,心中就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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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韪听了王灿的话,脸色大变,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王灿,心中千思百转,思考着王灿所有的一举一动。
刚开始,王灿率领汉中军抵达成都北门,停留下来。他负荆请罪,被王灿扶起后,和王灿先后进入城中。
王灿带着荀攸和郭嘉,带了少许士兵,还有裴元绍、周仓抵达州牧府,并没有其余士兵跟随。赵云被王灿安排在校场中,负责稳定大军,即使王灿让赵云统筹全局,也会被贾龙领兵围攻,让赵云无法脱身,不能在短时间内赶到州牧府救援王灿。
州牧府中,王灿的人也数不多,裴元绍、周仓、荀攸、郭嘉……
郭奉孝,郭嘉?
赵韪猛然抬起头,想到郭嘉建议王灿将他安排的酒水和肉食换掉,又借口身体不适离开州牧府。
郭嘉,肯定是郭嘉。
赵韪心中冷笑,王灿的后招应该是郭嘉无疑。可是,即使郭嘉是王灿的后招,但王灿麾下的大军全都留在校场,郭嘉想要领兵救援王灿,同样会被贾龙拦住,不可能短时间内摆脱贾龙,救援王灿。
想到这里,赵韪又大笑起来。
笑罢,赵韪冷声道:“王灿,你以为郭嘉会领兵来救你么?哼,他和赵云一样,都被贾龙率领大军拖住,是不可能救你的。这一次,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已经是瓮中之鳖,无路可逃。”
顿了顿,赵韪桀桀笑道:“不过,你若愿意做我的看门狗,我倒是愿意收留。”
说完,赵韪癫狂大笑。
那模样,好像是范进中举,已经彻底的癫狂了。
王灿面色通红,可神智却清醒得很,快速的冷静下来,冷眼看着赵韪,不屑的说道:“赵韪,奉孝早已言明身体不适,怎么可能领兵前来救我,嘿嘿,你猜错了。”王灿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那神情令赵韪心中不明所以。
赵韪左思右想,思来想去,不明白王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心中疑惑,还是大吼道:“王灿,不管你有什么诡计,今死定了。”
王灿喝道:“赵韪,今日是你死,不是我死。”
赵韪寸步不让,说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站在周围的都是我率领的士兵,有了他们,你就是死鱼一条。再看看你呢?你身旁只有裴元绍和周仓,剩下的士兵都被杀死。哼,你以为你能活下来,放狗屁,你要是活着,我就去死。”
王灿哈哈笑道:“我当然要活着,还要活得好好地,而你也要死,这是注定的。”
赵韪目光扫了眼大厅中的文武官员,冷笑两声,说道:“王灿,你就嘴硬吧。你看这些文官武将,刚刚对你阿谀奉承,极尽谄媚,现在呢?还有几个人向着你,所有的官员都回到我身边,你拿什么和我斗,死的人是你,不是我!”
王灿摇摇头,说道:“他们是墙头草,两边倒,谁强就跟谁,他们这次瞎了眼,以为你胜券在握,却不知这本就是我设下的一道陷阱,专门用来考验益州官员的,不仅是你赵韪,还有其他的所有人,都在我的观察中,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效果很好嘛,试探出这么多人有异样的心思。”
赵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断然大喝道:“故弄玄虚!”
王灿摇头说道:“是否故弄玄虚,你会知道的。”
赵韪和王灿相互斗嘴,你来我往,斗得是不亦乐乎,好不热闹。
王商带着士兵一路杀进来,衣衫上粘着鲜血。他站在赵韪身旁,目光在大厅中来回的打量着,最终停留在王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