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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和典韦连夜赶路,次日中午,才追赶上裴元绍、典满和典氏。
一行人走小路,往阳翟县方向行去。
两天时间,终于赶到阳翟县。
快要离开山林的时候,典韦非常的谨慎,他建议王灿和裴元绍等人暂时留在山林,他去山林外探查消息。
一个时辰后,典韦返回山林。
典韦一路疾驰,神色焦急,王灿看见典韦的神色,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等典韦走到跟前,王灿问道:“山君,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典韦拱手道:“主公,大事不妙,颍川郡所有的县城都发布了通缉令,并且重要位置都设立关卡,防止我们离开。如今阳翟县已经贴出缉捕令,设立关卡阻拦。主公想离开阳翟县,就必须接受检查,可您的相貌被张贴出来,恐怕难以通过。”
王灿倒抽一口凉气,露出凝重的神情。
好家伙,他将目标引到颍阳县,可结果却是颍川郡所有县城都设立关卡,阻拦他离开。想要杀他的人,真是下足本钱,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颍川郡的势力范围,王灿是知道的。
即使董卓领兵退到长安,颍川还是属于董卓的势力范围。能够大规模的调动士兵,唯有董卓才行。
想要让他死在颍川,无法返回益州,这绝对是李儒的手笔。
典韦神色凝重,说道:“主公,您出去肯定会被查出来,必须重新换装,并且将面貌遮住,以免离开树林后,被人认出来。”
王灿摇头道:“山君,蒙上面目是换汤不换药,没有多大用处。你立刻出去一趟,找些假胡子回来。嗯,再找些木炭回来,我有大用。”
典韦抱拳回答,转身离开。
半个时辰,典韦将王灿需要的东西都拿回来。
王灿将假胡子和木炭放在地上,将系在头上的发髻散乱开来,用一根绳子吸住。又用木炭将脸上的肤色改变,使得面目变得黝黑,随后王灿又将眉毛休整了一番,把双眉变成浓眉,等王灿贴上胡子,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发生改变。
浓眉大眼,肤色黝黑。
这绝对是不同于王灿形象的,唇上的两撇胡子更显得非常成熟。王灿站在原地,浑身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典满拍掌欢呼道:“哇,真的大变样,认不出来了。”
裴元绍见王灿摇身一变,成为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忙说道:“主公,末将也被通缉,怎么改变一下呢?”
王灿见裴元绍颌下的络腮胡子,嘿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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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山县渡口,一艘小船停靠在江边。
这艘船,正是甘宁和荀攸等人乘坐的小船、荀攸、甘宁等人离开道观后,马不停蹄的赶路,用了几天时间,终于赶到鲁山渡口。其后,便一直在鲁山渡口等候王灿。只可惜,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天,依旧没有等到王灿和裴元绍,长久的等待,让甘宁和荀攸都担忧王灿的情况。
幸好缉拿王灿的告示不断张贴出来,证明王灿和裴元绍都没有被抓住,才让两人有些放心。正是如此,甘宁才忍住,没有离开鲁山渡口,带人去寻找王灿。
然而,十天时间,已经磨光了甘宁的耐性。
船舱中,荀攸和甘宁相对而坐。
甘宁一脸忧愁,说道:“荀先生,我们在江边等了近半个月时间,没有得到半点主公的消息,派去寻找主公的士兵也没有发现主公的踪迹,这样下去太被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一点。而且小船停靠在江边,随时都可以退走。我留下是十余人保护你的安全,我带着其余的士兵上岸,去寻找主公。”
荀攸摇摇头,问道:“甘将军,若是你离开鲁山渡口,而主公又带着裴将军返回渡口,岂不是ng费时间么?”
甘宁扬起脖子,大声说道:“我每天返回渡口一趟,这样总不会有问题吧。”
荀攸说道:“甘将军,你若是每天返回渡口,就只能在鲁山县附近寻找主公,无法赶到颍川郡城。然而,主公带着裴将军往颍川西面逃去,势必要进入山林。颍川西面山高林多,主公什么时候回来,是未知之数,而且一旦主公返回,后面很可能有追兵跟随。因此,请将军留在船上。”
甘宁神色急切,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荀攸正色道:“固守鲁山渡口,才是正理。”
甘宁说道:“若是主公遇险,我等岂不是眼看着主公被攻击,却坐视不理。这是什么道理?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荀攸问道:“甘将军,你有找到主公的办法?”
甘宁白了眼荀攸,主动出击都被否定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他又不会算卦占卜,根本无法确定王灿的位置。甘宁叹口气,脸上带着落寞的神情。良久,甘宁才说道:“荀先生,我就再等两日,两日后还没有主公的消息,我就带人去寻找主公,你乘船独自返回益州。”
“轰!”
甘宁话音落下,船外响起一声巨响,使得大船不停地晃动。
甘宁和荀攸坐在船舱中,也感到大船微微晃动。
“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从船舱外响起,一名士兵快速跑进来,大吼道:“报!”士兵神色焦急,急匆匆的跑进船舱,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拜见将军,荀大人!”
甘宁见士兵神情慌张,问道:“发生什么事情,竟如此慌张?”
士兵回禀道:“将军,岸边有几百名士兵,这些士兵飞快的朝小船冲过来,并且还用抛石机抛掷大石攻击船体。”
“什么?”
甘宁猛然从坐席上站起身,朝荀攸拱了拱手,然后直接往船舱外走去。士兵也跟在甘宁身后,快速朝小船甲板上跑去。
两人来到甲板上,只见岸边摆放着几架抛石机。
同时,几百名士兵快速涌过来,想要冲到小船上,发起攻击。幸好船体高,士兵还在不停地攀爬,才没有冲上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