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清明。
春寒未过,微雨桃花。
禁城中,两个男人,吴束,吕白。
六位观众,皇帝,皇帝的第十个妹妹,月行天,蓝夜,洛阳风,李哀。
白衣男道:“我手中之剑,名曰惊鸿,长四尺一寸,重八斤八两。”
青衣男道:“我手中之刃,名曰袭虎,长三尺九寸,重十二斤六两。”
白衣男道:“好刀”
青衣男道:“好剑”
雨落,第一滴落在地上的雨,比武开始。
白影一闪,转瞬之间竟欺身到了青衣男的面前,剑刃破空发出猎猎之声,剑身反射的光芒如同闪电一般。
李哀叹道:“好快的第一剑”
洛阳风叹道:“天下轻功,我只服落雁庄”
青影微晃,吴束伸刀一格,刀不如剑的电光霹雳,却异常朴实简单。看似笨拙却是一招无比高明的化解之法。剑胜在唯快不破,刀胜在以拙御巧。
蓝夜一笑,这一招,她再熟悉不过。
第二剑出,第二刀出。刀背剑背一蹭,仍有嗡嗡声不绝。两人内力凝在各自的兵刃上,雨滴落在两人的兵刃上嗤嗤作响,瞬间蒸发。而两人之巧却又巧在如此快的招式依然收放自如,剑背与刀背相接,正是保护兵刃最好的办法。
第三剑出,这一剑远比前两剑快得多。青衣晃动,吴束伸刀一挑,仍是化解了这一式,却惊得他一身冷汗。从未有人曾逼得他用自己不擅长的轻功来化解招式。不过他心下又一宽,惊鸿三剑,接下来的比武,无非就是这三剑中演化。他已经有了接住这三剑的底气,他的打法远比吕白的打法省力,当吕白的体力不足以把剑法使得这么快的时候,他自然就赢了,当下,他只需要防守。
只是,他从未料到,吕白还有第四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