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三位师弟慌忙赶上来扶,但见这大汉眼中,口鼻中流出丝丝青紫的血。须臾便没了气息。三人登时青筋暴起,那姓孙的汉子大喝一声道:“好卑鄙的小贼!”说罢摆开链子枪当先攻到那少年的面门。
那少年嘿嘿一笑,轻抖手中长剑,仍是拨开了枪头,紧接着向后跃开,又是嗤嗤两声,两支袖箭又是激射向那孙姓大汉的面门。
眼看那孙姓大汉闪避不及,两支袖箭飞到一半却突然凭空出来一根筷子。“叮叮”两声,那筷子竟挡开了两支袖箭,钉在了就近的柱子上。
帘外,雨落淅沥不绝。酒馆旁一棵普普通通的柳树,飘下一片普普通通的叶子。
叶子突然向上抖了一下。
不是微风吹拂,而是一个身负绝世轻功的人,白衣长袖裹挟而来的劲风。
一个白衣人横在了那少年和三个大汉中间。三名大汉的喉咙上各有一道被筷子划伤的血痕。三名大汉愕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那个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吕白。
吕白手中仍握着剩下的一根筷子,冷冷的道:“三脚猫的功夫,枉自送命。”
孙姓大汉最先缓过神来,朗声道:“阁下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师门大仇未报,仇人在此,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脱了他!师父带我们恩重如山,师兄与我们亲如手足,我们就算死也要为他们报仇!”
吕白哼了一声,道:“适才我已饶了你们三人的性命,我拿你们三个的命,换这孩子的命,这总可以抵了吧!”
孙姓大汉不知何意,当下向吕白拜了拜道:“恩公之命,莫敢不从,可是我们的师门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