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正德,你不要太过份。”妙零眼看苏阳愿意出手救人,却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极品堂兄拦住去路,不由怒道:“你如果再拦在门口,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在国安部混了几年,翅膀硬了?哼,我不让陌生人进爷爷病房有什么不对,你能奈我何?”妙正德注意到长辈们朝这处投来的目光,当即占住理道。
苏阳显然已经不耐烦了,目光冷冷扫过妙正德,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隔空释出一道暗劲,直接将后者向右抛飞出米远,一屁股跌倒在地。
在此之后,苏阳开门入内,又交代一句道:“我在里面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进来。”
“砰”
特护病房的门重重关上,直到这时,在场众人才反应过来,但除了妙零,实在没人能将方才妙正德毫无征兆的一摔与苏阳联系起来。
“阿零,那个人是谁,你怎么放他一个人进你爷爷的病房。”
妙正宣首先赶了过来,皱着眉头责问了一声,正想开门将苏阳赶出来,却不想自家女儿抢先拦到了门前,咬着唇道:“爸,让苏阳瞧瞧爷爷的情况,或许他有办法。”
“胡闹,那个小年轻能懂什么,让开。”妙正宣不快道。
“爸,就当女儿求你了,让他试试。”妙零没法解释苏阳治病救人的可操作性,索性把心一横,就这么堵在门前,央求道:“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这时候,妙观雨已是爬起身来,他自己也搞不明白是怎么摔的,快步走了过来,冷笑道:“你负责,你担得起吗?”
妙零倔强的回瞪了一眼,用沉默回应了他。
妙正宣深知女儿的倔强个性,见她寸步不让,无奈摆了摆手道:“给他五分钟时间。”
妙观雨见自家主事的大伯发话了,想要进一步逼迫妙零也已无法,冷笑着抱臂旁观,只等着苏阳离开病房后,大肆嘲讽一番。
特护病房中,苏阳站定于病床边,先看了眼身上缠裹着纱布,靠着生命维持系统的暂时保住半天命的妙长生,而后将手搭住他的脉门,一道充满勃勃生机的苍穹真气经此贯注其体内。
片刻后,苏阳本是舒展的眉头渐渐纠起,苍穹真气在其体内游走一周天,梳理了他的经脉,为其填注了旺盛的生命力,但却并不能将其半残之命救回,至多只能为其多延几日寿命。
这一情况是苏阳所未想到的,毕竟他在医道方面并不精通,治病救人全仗仿若灵丹妙药的苍穹真气,若是苍穹真气无法救人性命,那苏阳的办法也就极有限了。
妙长生的情况很糟糕,内伤倒是其次,经由苍穹真气的调理,已然无甚,关键是他年纪大了,又遭受如此之重的外伤,失血过多之下,身上的烧伤与断裂的肋骨都极难治愈,这与医学手段无关,而是因为他自身的年纪太大,复元能力不行而导致的。
“这次倒是有些麻烦了,不过答应了长腿妹子在先,要是救不回人,可就太丢人了。”
“好的,我马上就赶回家。”
挂了电话,妙零一对美目竟已隐现泪痕,这不禁令苏阳好一阵心疼,关切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爷爷病危了”
妙零哽咽道:“苏阳,我要立刻回沈阳了。”
“我和你一起去。”
苏阳爱怜的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妙零,露出一个灿烂笑容道:“有我在,没事的。”
对于苏阳的种种神奇,妙零是亲眼目睹过的,虽然不知他还有治病救人的本事,但值此关头,苏阳的这句话,却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依靠,娇躯靠在苏阳身上,尽显女子娇柔的点了点头,咬唇轻声道:“好。”
搭乘军机,苏阳与妙零飞快赶到沈阳军区总院,在特护病房前,妙零从主任医师的口中得知了爷爷的病情。
妙长生一直以来身子骨都算硬朗,此番病危住院,实属一个突发意外,因为临近七大军区大比武的日子,身为沈阳军区司令员,妙长生几乎每天都待在军区审查部队的训练情况。
昨日,妙长生在39军视察,正逢炮兵部队操练,一时兴起,亲自上阵填弹发射,不想炮弹炸膛,被崩碎的炮管炸得重伤,肋骨断了四根,身上多处烧伤,大量失血,生命陷入垂危。
妙零赶到时,妙家人已经全都到了医院,需知妙家是个军旅世家,虽无法与周老、陆老那样的开国元勋级人物相比拟,却也极为显赫,家族中的子嗣几乎都在部队中任职,唯独妙零不走寻常路,靠着自己的本事硬是在国安部中混得风声水起。
妙长生的长子妙正宣,亦是妙零的老爸,此刻正拉着女儿在旁说着什么。
“阿零,你爷爷恐怕撑不了几天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妙正宣声音沉重道。
“爷爷不会有事的,我不听,我不听。”
妙零是妙家三代中老爷子最宠的的一个,与后者感情极深,闻言双目含泪,摇头道:“爸,你想想办法,总院要是治不好,咱换家医院,或者哪个医生能治好爷爷,我们去请人,好吗?”
“唉,阿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老爸心里又何尝好过”
妙正宣深深叹了口气,忍痛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也绝不会放弃。”
这时候,妙长生次子妙正德,带着他的独子妙观雨走了过来,“大哥,医生刚才说了,现在用药给老爷子吊命,多则日,少则少则两天”
妙正宣与妙正德走到一旁说话,而这时妙正德走到妙零身侧,拍了拍后者肩膀,“爷爷已经要不行了,你这眼泪还是留到以后用吧,现在多少人正在看着我们妙家,拿出点大家族的从容来。”
对于这位自小各种与自己作对,且诸多看不起自己的堂兄,妙零基本没有好感,闻言瞪了他一眼,擦拭着眼角泪水,淡淡道:“爷爷不会有事,一定的。”
妙正德冷哼一声,扭头打起电话来,显然他对于妙长生的生死并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