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丫蹭的一下站起身,挡在了我的面前,目光不善的看着我:“你个流氓,你说你昨天是不是在这住的。涵涵,你说这个流氓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整死他。”
我一口烟就呛在了嘴里,呛的我不停的咳嗽,好半天我才说道:“我,我承认我昨天是在这住的,那是因为我不放心叶涵……”
麦丫似笑非笑的说着:“你真是在这住的呀,我是随便说的。”
我瞪大了眼睛,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算起看出来了,麦丫这个娘们虽然不想苏濛那么调皮,但是捉弄人都是好手。
“好了,麦姐,昨天秦言确实是在这住的,这两天也没少麻烦他。”叶涵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涵涵,我跟你说,无事献殷勤,对你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目的的。”麦丫拉着叶涵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和这个流氓单独在一起,一定要小心一些,要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月月呵呵的笑了起来,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小丫头,我还是不是你哥呀,别人这么说我,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这里不能再待了,谁知道麦丫还会玩什么幺蛾子,拿起衣服搭在肩上,背对着她们挥了挥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哎,流氓,你要是敢对涵涵做什么我饶不了你。”麦丫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我特么叫秦言”我低低的骂了一声。
走到楼下,打了个车,直接回家。屋里散落着一地的酒瓶子,空气中飘荡着烟酒的味道。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几个犊子昨天晚上喝了多些呀。
刚准备收拾一下,电话就响了起来:“喂,阳哥。”
“嗯。”阳哥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惫的说道:“你们几个干嘛呢?”
“上两天我朋友母亲去世了,我们去帮忙了,准备今天去上班。”我呵呵的笑了两声。
“嗯,没事。”顿了顿,李明阳继续说道:“今天下午五点,我在酒吧办公室等你们。”
几日来故作的坚强,在这一刻彻底的土崩瓦解,她在我的怀里撕心裂肺痛哭出声:“我没有妈了。”
“没事的,没事的,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涵涵,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鼻子也酸酸的。
我搂着她,在漆黑的夜空下,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释放悲伤的小小蜗壳里,我们一起颤抖着。
叶涵哭的撕心裂肺痛苦不堪,也许她是真的累了吧,她抽泣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呼吸平稳,在我的怀里渐渐的睡着了,只是眼角带着的那滴泪痕,看起来让人格外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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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把她抱了起来,轻轻走到房间,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仔细的盖好,蹲在床边注视了她片刻,轻轻的笑了一下,伸手擦拭掉她眼角的那滴泪痕,我转身走了出去,关了灯,我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我指间的烟在明明寂寂的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如果说改变叶涵一生的事情,那么我想一定是从这件事开始,她开始了疯狂的报复,后来因为我,她放下了恨意,可是同样也是因为我,她再次展开了报复,只不过报复的对象,却变成了我!
向着房间里看了一眼,我叹了口气,把烟掐灭,躺在沙发上,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过来,简单了做了点饭,就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没一会儿,叶涵从房间走了出来,神色平淡的一如往昔,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不是她的眼眶依旧微红,那么我想我都会认为这是一场梦。
“醒了,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我看着她说道。
叶涵点了点头,走进了洗手间,许久之后,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从茶几上拿起吹风机。
我站起身:“我来帮你。”
她看了我一眼,把吹风机递到了我的手里,插上电源,把吹风机打开,呜呜的声音从吹风机里飘荡而出。
叶涵湿漉漉的头发,在吹风机的吹动下,舞动了起来。
“小时候我洗完头,都是我妈帮我吹的。”叶涵突然开口说道:“那是我感觉最幸福最安宁的时刻。”她嘴角泛起了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