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原来他就是寥寥,廖学岩,曾经听阳哥偶然的提起过他,只不过一直没有见过,曾经王中天在的时候,他就是阳哥的人,只不过我们来的时候,他因为一些事情,已经去外地避风头了。
寥寥微微的挑了一下好看的眉头,放开了搂着的那个女的,轻推了一下眼镜,淡淡的说道:“去回家等我。”
那女的甜甜一笑,转身就走,干净利落。
看着那个女的走远的背影,阳哥拿过家伙握在了手里,带着我们走了进去:“走。”
我一把抽出了隐藏在衣服里的刀,跟上了他们。
“先生,你好……”其中一个服务生过来招呼着。
寥寥口齿一笑,一脚就给他踢倒了一边。
手里的刀子在七彩霓虹掠过的瞬间,倒映着姹紫千红的色彩,看起来更加的幽深寒冷了。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那个服务生大惊失色的叫着。
我们看都没看他一眼,迈步奔着楼上走去。
我们这里的动静早就吸引了别人的视线,尤其是我们就这么拿着家伙,一点隐藏都没有。
四周的客人瞬间凌乱了起来。
“都特么给我滚。”阳哥跳上高台,拿过麦克风爆喝了一声。
人群疯了一样,向着门口跑去。
“李明阳。”孙鹏带着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森然的看着我们:“你特么的在我的场子里玩呢?”他身后的那些人也纷纷拿出了家伙,有很多酒吧的服务生也聚集在了一起。
阳哥凛然不惧的拿着刀,指着他:“龙哥受伤了,你特么让陆庆林出来。”
孙鹏眼中泛起了一丝愕然,接近着轻笑了起来:“龙裔受伤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特么到我的场子玩呢?是吧,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他向着四周巡视了一眼,哼了一声:“李明阳,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你骂了隔壁。”阳哥骂了一声,直接一刀就轮了过去,我们这些人也紧随其后,纷纷动手,瞬间场面乱成了一团。
“后来我们村子的一个人,帮着我挖了一个坑,勉强的把我爸安葬了,而我拿着手里仅剩下的一些钱来到了这里。”斌子笑了一下:“我在火车站捡过矿泉水瓶子,在工地偷过铁,睡过公园的长椅,住过桥洞子,嘿嘿……”
我和飞哥久久沉默,许久以后飞哥看着斌子正色的说道:“都过去了,别想了。”
斌子抹了一把眼泪:“原本我以为我是恨他们的,可是听到我爷爷去世了,为什么我还会这么难受?”他猛灌了一口啤酒,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
细雨滴答答的落下,我门就这么淋湿在雨中,谁都没有动。
斌子哽咽的声音渐渐停止了下来,他抬起头,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拿过酒拼命的往自己嘴里灌去,仿佛是在发泄着什么。
斌子是真的喝多了,我和飞哥给他抬回来的,纵使在睡梦中,斌子也不停的哽咽着,宛如无助的幼兽在低低的呻吟着。
给他把衣服扒了下来,把斌子丢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走到洗手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看了一下时间,这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飞哥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现在几点了。”
“都特么八点多了。”我点上一支烟。
“去酒吧看看,没事在回来。”飞哥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困了。”
我刚要说话,电话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让我一把接听了:“喂,阳哥。”
“嗯,你们几个干啥呢?来酒吧办公室找我。”阳哥声音有些沉重。
犹豫了一下,我说道:“斌子有点事,凯子的伤还没好呢,还在医院呢?”关于凯子被砍的这件事,我们早就告诉了阳哥,最主要的是不光有李健,其中还有老八。
“嗯,我知道,你和阿飞你俩过来吧。”说着他一把就将电话挂了。
飞哥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阳哥找咱俩有事。”一边说着,我一边把鞋子穿好了。
飞哥急忙的拿过衣服套上,一起走了出去。
开着车,向着酒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