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吐槽,伊诺拿出魔杖指着其中一位神教人员:“若不是知道你们是教会的人员,我还会以为你们是走在大街上无缘无故泼人一脸硫酸的变态。”
“你的确该被浸泡在硫酸中死去,恶魔!”
教皇的话显然惹怒了还抱着玩乐心态的刀剑们,除了小乌丸和山姥切国广外,这次来到这边的都是修行极化后的短刀,超高的机动让他们快得只能看见一道虚影,三振短刀扑向了教皇,每一振刀剑都瞄准了他的必死弱点上。
五虎退带出来的五只小虎也发出一阵稚嫩的咆哮,在一片蓝色的灵力中,长成了足有半人高的白虎。
五虎退的不管极化前还是计划后都是极其有灵性的生物,极化后,五虎退每次有出阵人物时只会带一只出去,而不是五只倾巢而出。
但这次并非是正规的出阵任务,多带上一只老虎,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战力。
想要援助教皇的人挨个被老虎扑倒在地面上,锋利的虎爪已经为对方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长的疤痕。但这个人还算幸运,因为已经有人被老虎死咬住了脖子,能不能活下去都要看审神者现在的心情。
“对了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们来着,为什么会选择和日本这边的除妖人合作呢?”
伊诺抬起魔杖,“回答。”他没想过对方会老老实实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教会的人员都会佩戴抵御魔咒的饰品,这让伊诺的魔咒施行的不是很顺利,就算侥幸真的控制住了其中的一位,对方的回答也是颠三倒四的混乱,根本无法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总觉得,比起被我家的孩子审讯出来,因为我的魔咒而把答案自己吐出来这个选项可要好很多。”他皱着眉毛,最后一点耐心被耗尽,魔杖指着其中一个伤势较小的人:“记忆……”
在那个直接控制人记忆浮现的巫术被施展出来前,有个人站了出来阻止了他。
“因为圣杯战争。”
那个男人从教堂的后方走出,平静的回答道:“冬木市的圣杯战争,我想您应该有所耳闻。”
头一次被教会的人这样郑重和有礼的对待,伊诺觉得新鲜极了。
“你们想要掺和一脚圣杯战争?”他反问道:“不管你们想要借用圣杯战争达到什么目的,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并非是想要利用圣杯战争达到什么目的,实际上,我是一名先知,神明告诉我,冬木市将在战争后陷入一片火海,几乎无人生还。想要拯救那些人,我们势必要取得这边神道的信任才行。”
那位先知很是平静,可其他教会的人却一点都没法学习到先知的冷静,尤其是那位伊诺从未见过的教皇。伊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五虎退,乖巧羞涩的短刀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短刀刀柄时还微微把头扭了过去,不忍看一样的微微眯起了眼睛。不过他的手劲可一点都没小,极化后的短刀,用尽全身力量,狠狠的砸中了这位教皇的后勃颈。
没有一点反抗力,教皇就这样昏了过去。
伊诺看着先知,仿佛自己压根就没有让小短刀做这件事似的,毫无波澜的看着先知:“这倒是和我知道的差不多,然后呢,你们想要拯救冬木市?这样的话,难道不应该去冬木市做准备吗?先来找我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觉得我会造成的伤害会比冬木市的大火造成的还要严重?”
“不、我们没有这个……”
先知话说道一般,突然顿住,他带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神色打量了一番伊诺:“您也看到了冬木市的大火?”
伊诺挑了挑眉毛:“我以为你们知道,占卜是我的拿手好戏。水晶球里会出现任何我想要看见的画面。”
当然,这肯定不是说现在还摆放在自己桌子上那一颗失灵时不灵的水晶球,而是指在不久的将来,他会亲自挑选水晶,亲自打磨的水晶球。
先知的脸色青青白白,下意识的去看教皇——昏迷中——又把目光投向了和伊诺见过几次面的人,对方也惨白着一张脸,死命的摇头,“我们不知道!没有任何人说过!”
先知简直绝望,对方会占卜术,而且听上去还十分精通,这种重要的情报为何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教会真的不是被对方耍着玩了几百年吗?
但事到如此,他也只能勉强把接下去的话说完:“神明给予我启示,您必将坠落在此处,所以,抱歉。我无意伤害任何人,但这是我的职责。”
“是我生在神明之下的职责。”
“大将,有不少人在靠近这里,今剑出去侦查了。”
厚和先知同时说道。
“可能是一些巫女啊,或者昨天见过的除妖师之类的人物。”
两个人正在悄悄说着话,刚刚踩着高高木屐的今剑惊呼着被人给扔了回来。不过行动敏捷的小天狗才不害怕这个,他灵敏的在空中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一脚踩在了墙壁上,向前一个翻滚,就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就这样回来我才不要呢!”今剑鼓着腮帮子,蹦跳这来到审神者的身边:“主人主人,玉藻前把我扔回来了,好过分呢!”
“这样啊,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玉藻前到底打算怎么对待外面的人吧。”审神者手牵着今剑,先一步离开这里。在快要出门前,他望了一眼先知,显而易见的拖时间,他已经扶起了教皇,动作上的尊敬却不能代表他本人对这个教皇也是尊敬的。
伊诺头也不回的推开了大门。
“哎……”看到眼前的画面,审神者不由得捂住脑门:“跟着我过来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但为什么,你会被困在除妖人的中间?”
“哈?你连这也看不出来吗?”其中一名穿着女巫红白服的高挑女性看了过来,“因为这个阵法是我们在场所有人布下来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妖怪挣脱。不过这个妖怪可真好看,可惜巫女不能拥有式神,否则我真的很想要让他成为我的式神,也不知道会便宜什么人……”
伊诺不耐烦的拿出魔杖给这位喋喋不休的巫女一个禁声咒。随后,他才对玉藻前说道:“别再玩了,这种阵法能困住萤草雨女,或者红叶我都相信,可绝对困不住你啊。”
“说开的话不就没那么好玩了嘛。”玉藻前耸耸肩,抬脚,捆绑在他身上的数百纸人符咒根本不能阻止大妖怪离开的步伐,彻底四散开来。
伊诺环顾四周,再次发现了昨天攻击他的人。
的场也注意到伊诺已经发现了他,却不慌不忙的摊摊手:“这次我可没有出手,和他们不一样,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个妖怪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场静司回到自己的住所后,不论如何都没能找到关于妖怪一丝一毫的记录,虽然提前已经答应了西方教会的人,但是意外提前相遇后,他猛然意识到,说不定那些教会也不曾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的全部力量。
于是的场静司后退几步,表示自己今天毫无恶意,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了。
伊诺会相信这个人的话才是有鬼了。
“对了,你们有见过一个叫做百目鬼的妖怪吗?是个拿着一个眼睛花纹绣球的女孩……哦,在阴阳师眼中,那应该就是个眼睛。”玉藻前环视四周,没人回答他。不管所有人沉默的原因是什么,玉藻前就把这个当做他们不知道了。
伊诺看过去:“需要我帮你占卜吗?”
“不了。”大妖怪玉藻前竖起狐狸耳朵和九条让所有除妖师巫女吞了一口口水的尾巴,在所有记录中,有着九条狐狸尾巴的妖怪屈指可数,前一阵子让京都险些陷入黑暗的羽衣狐就是一只有着九条尾巴的大妖怪。
不过花开院的阴阳师已经确认过,羽衣狐已经死去,断没有复活的可能性。况且,眼前的妖怪和描述中的黑色狐狸有着很大的差别。
“这个妖怪到底……”
不知道是谁自言自语的说道,玉藻前是听不到了,他已经踩着一团火焰,飞入空中,留下一句:“我知道她在哪里了,过会就回来。”
玉藻前说是过会,那就一定是过会。审神者看看四周,他能感受到这个阵法的危险,说不定付丧神也会因此而受伤。于是他先挥舞着魔杖,卷起一阵带着火焰的小心龙卷风,把画着阵法的地面烧成了黑色,那些纸人一样的符纸,也被卷入了龙卷风内绞成了碎片。
“大将,要我们解决掉这些人吗?”
厚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年轻的小少年说出的话却是格外的冷漠:“不管是首级还是一击毙命都请您下令吧。”
不过在审神者看来,这就是自己最重要的刀剑在维护自己而发表的忠心言论。
“首级就没有必要了,出门在外,我还是十分遵守这里的法律的。”
“但是,教训也是必要的。需要为父亲自出手吗?”小乌丸站在伊诺身边,即使是太刀,就和萤丸一样,小乌丸也不是那种身高特别伟岸的刀剑男子,不过当他用很平缓的目光看向那些神道,同时用非常缓和的声音说道:“既然是神道,祭拜神明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就像是一位父亲在为自己被欺负的孩子找场子一样。
至于和平教育?互相道个歉再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在这位父亲眼中,这些都不存在的。
审神者想了想,说道一个自以为相当不错的惩罚:“我会诅咒他们。”话音还未落,的场静司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火速离开,伊诺没有去管他,这次他的确没有招惹自己,若是以后再来,那个时候,相信本丸内所有刀剑都不会放过这个三次找审神者麻烦的人。
“以巫师之名,我诅咒你们。你们将永远无法和真爱之人相遇,相爱,相守。你们和伴侣中,必定有一方是不爱着的,这个诅咒永远生效,直至死亡。”
真爱这种东西,看看就好了,对吧。
做完了这些,也等到了玉藻前,他手里提着一个女孩,不过从露出的手腕上长出的眼睛来看,这应该就是他口中的百目鬼了。
伊诺只是扫视了一眼后,就不再在乎了,他又不认识百目鬼,要怎么处置对方,完全是玉藻前的自由。
“好了,我们,回去了——”
魔杖一抖,所有人消失在了原地。
先知在教堂内放下了依旧在昏迷不醒中的教皇,目光中一丝慈悲也无,这次不是全无收获啊,暂时不用让这位冒牌货下台了。先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