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钟?这事果然和他有关系。”沐枫冷笑一声,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那人买了一支阗青白玉簪?”
阿禄清点了点头,疑惑的道:“是啊,这正是最令人费解的地方。”
沐枫沉吟了一会儿,嘟囔着道:“买簪子做什么?难道这小子又有了相好的不成?”一念至此,沐枫又道:“咱们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晚间的风带着凉意,混沌的夜空看上去仿佛一片虚无。沐枫回到了住处,看见自己的妻子正坐在外面纳凉。秋彝是十年前嫁给他的,那个时候的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清纯又美丽。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不到十天的功夫,秋彝就变成了他的妻子,以他沐枫在乌蒙教中的地位,还没有哪个女人是他得不到的。
如今十年已过,秋彝不但未见老,反而比十年前更多了一丝成熟的风韵。她温柔如水的眼睛,白皙的肌肤,用玉簪盘起来的乌黑长发,无论哪一样都使他着迷。
等等!玉簪?沐枫的脑海中忽然划过一道霹雳。
“秋彝,这簪子是哪来的!”沐枫跑了过去,一把拉起了秋彝。
秋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疑惑的道:“这簪子不是你给我的吗?今天下午有个人来找我,说你买了支簪子送给我,托他送过来……”
秋彝的话还没说完,沐枫就粗暴的一把扯下她头上的簪子,大把的青丝滑落了下来。沐枫拿起簪子仔细的看了看,道:“不错,果然是阗青白玉簪,你这个贱人!”话音一落,一个大耳刮子就打在了秋彝的脸上。
“我……我怎么了?”秋彝捂着脸倒在地上,表情充满惊恐。
“哼,你在嫁给我之前就一直和向钟不清不楚的,现在倒好,竟敢背着我和他私通!”沐枫怒极,面目狰狞的大喊道,“来人呐!把向钟那个奸夫给我绑过来!”
此时,向钟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他正准备上床就寝,忽听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向钟起身把门打开一看,来人却是额博。额博见了向钟,一脸焦急的道:“不好了,沐枫要派人来抓你!”
“出什么事了?”向钟顿时心里一惊。
额博道:“他好像是发现你和秋彝的事了,向兄,我的兄弟们一直在待命,咱们该怎么做,你快拿个主意吧!”
向钟听到这里,把心一狠,道:“罢了,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告诉兄弟们,今天晚上我和沐枫不死不休!”
额博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拿了兵刃,跑进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一个时辰后,被派去抓向钟的手下们纷纷回到了沐枫的住所。“什么!人跑了?”沐枫一脚把一名手下踹翻在地,怒道,“一群饭桶!还不赶紧去找!”
他话音刚落地,一阵狂笑之声就远远的传了过来:“沐枫,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向钟!”沐枫的眼睛射出寒光,声音低哑的仿佛野兽一般。
下一瞬,向钟和额博带着三十几名手下从黑夜中走出,向着沐枫包围过来。
沐枫狞笑着道:“向钟,你偷了圣教的东西不说,居然还来勾引我的妻子!怎么,现在又想对我动手吗!”
“偷了圣教的东西?”向钟仰天打了个哈哈,“你不要胡乱往我的身上安罪名,秋彝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是你趁我去中原的时候把她抢了去。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亏得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沐枫抬眼扫了扫向钟身后的人,冷笑道:“好啊,我说你怎么敢肆无忌惮的偷拿教里的东西,原来是早就准备造反了!”
“哼,少往我的头上扣帽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向钟手腕一抖,大刀展开,映得沐枫面前一片雪亮。
沐枫大喝一声,双掌相迎,卷起周围一片碎沙。两人刀光掌影,在院子中的空地上斗了起来。额博见状急忙振臂一呼,手下的三十几名打手呼啦一声全围了过来,与沐枫的手下展开了一场混战。
秋彝躲在角落中,那支阗青白玉簪掉在地上被摔的粉粹。向钟根本不知那是什么,所以连瞧都不曾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