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只须行三拜九叩之礼,心神守一,面带恭敬,心怀敬畏,任由法器自己前来与你神识‘交谈’,剩下的就只须安静等待就好。
欧通原本以为胖子自然是做好准备,且知晓这些最基本的规矩,自己也一时大意,忘记了自己这个‘缘来如此’的徒弟,竟然是什么都不懂之人,这才酿成如此大祸!
依欧通短时间对胖子的观察,以及地上的痕迹,欧通也大体知晓自己这个徒弟,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磨难’!
既然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欧通便微微释怀,只是眼神看着洞顶的古剑,多有不甘与可惜之色。
不过本就是不可强求,欧通摇头叹息,离开了此间石室!
只是谁都没有发现,在胖子跌倒出去以后,古剑上的血迹竟然慢慢渗入剑身之中,随后便有一丝游光闪过,转瞬又重新恢复到古剑原来的模样,显的诡异至极!
此时的胖子,并不是直接昏死过去,全无知觉,而是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整个身体仿佛没有了重量,轻飘飘的在白茫茫的雾气中游荡着,漫无目的也分不出方向,即不像在石洞之中,又不似回到了现实世界!
胖子张大了口,想要喊欧通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知在空中飘荡了多久,忽然胖子听见似有龙吟之声,眼目所极之处,隐约有亭台楼阁,在白雾中若隐若现,俨然是一副仙境之像!
待过了许久以后,胖子慢慢飘近,只见琼楼玉宇之前的广场之上,有两方人马呈互相对峙之势,背靠楼宇的一方,为首一人身披亮甲银盔,其上衣衫无风自动,让胖子吃惊的是其背后竟然生有一对看似玉质的肉翅,慢慢的煽动着,再仔细看那人面上五官,却是只似人形,实为异类!
其手持银枪,指着对面满身赤红,下身为蛇躯之人怒喝,“小子,莫不要仗着你父亲是极寒之主,便肆意妄为,今日就算吾族拼着与你同归于尽,也别想染指我家小女!”
背向胖子的那人,看不出五官神色,只听那‘人’嗤笑一声,说道:“岳父大人,就为了一个女儿,不惜葬送所有族人,孰轻孰重你可有分寸?且不说门户相当,就单以才貌而论,我与你家女儿,也算的上是般配之极,我劝你再好好思量一番。”
不待银甲之人开口,其身旁一人抢先说道,“小子莫要挑拨,吾族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今日不是吾家公主,此事我等也是绝不同意!”
赤红之人见银甲将沉默不语,自然知道刚才所说之话,起了作用,当下便接着开口说道,“岳父大人,今日你只要同意我跟你小女的婚事,之前的过节我便一概不究,也不会再为难你的族人,本就是咱们两家的喜事,牵连甚广,也是不美!”
银甲将身后众人见其默不作声,皆是心急,“大王,莫要听他胡言,咱们哪个会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你下令,今日必让这群恶贼,血洒当场!”
“不自量力!”赤红人阴恻恻的随口说道,显然并未将对面这些人放在眼中!
沉默许久的银甲将忽然抬起头,开口问道,“你所言可当真?”
“句句当真!”
眼见身边族人欲开口劝阻,银甲将抬手制止,叹息的说道,“为小女之事,我族已伤亡颇重,我实在不忍心,因我一己之私而葬送整个族群,之前所有为小女战死之人,我实在难以饶恕自己,今日悔悟或许为时不晚,我意以决,今日诸位便莫要再劝了!”
银甲将看着诸位面带不甘之色的族人,心中愧疚万分,转身对着楼宇内喊道,“吾儿出来罢,是为父对不住你了!”
只见楼内飘出一位身着鲜艳红袍之人,胖子穷尽眼里,却无法看清其面目,只听得那人开口说道,“父亲当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