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找到任丽时,手上拿着一堆单子。
向长宁也给任丽打过招呼,说是普通朋友,只是来帮忙的,让她客气点儿。
任丽看着姚真好看的样子,心里觉得恐怕没有向长宁说那么简单。
教了一辈子书,大部分时候都正直老派的任丽也问不出来是不是男朋友的话。
姚真是陌生人,任丽不熟,端着架子也没怎么唠叨抱怨。
姚真热情,对人都带着笑,任丽也喜欢这种学生。
检查进行着,任丽和姚真搭上几句话,火速知道姚真是来b市实习的,家在a市,家境殷实,目前在设计院上班。
任丽好感更多几分,两个人客套你问我答几句。
任丽好奇:“既然你家在a市,你怎么认识长宁的?你在b市读的书?”
姚真觉得当着长辈,说打游戏认识也不太好,诌道:“是朋友的朋友,向长宁他人很努力上进,后来聊过几次就熟了。”
他们至少都是冉斯的朋友。
“哦哦。”任丽点头,点完头面色带几分悲悯,“也是,他父母在他高三时候走的,长宁还能考上b市大学,能这么努力,是不容易。”
说不容易的同时,任丽总觉得这么大的事也没影响他高考,向长宁有点冷心冷肺。
这话却不会当着姚真的面直说,只在心里嘀咕。
姚真的笑容僵了僵:“他父母……走了?”
这个‘走了’两个字,姚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乍一听,太过匪夷所思。
任丽看姚真的神情,也是惊讶:“他高中一家出车祸的事情,你们当朋友的不知道?”
姚真笑只勉强挂在脸上维系:“一家人出车祸?”
任丽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是啊,我姐任美和她丈夫就是那次没的。”
姚真的笑容慢慢收敛。
不管冉斯还是向长宁,都没对他说过这件事情。
但是冉斯知道向长宁腰伤,肯定也知道向长宁家里的事情。
一时之间,姚真只觉得从未了解过向长宁。
本来清晰的人在他面前,霎时像隔了一层水雾。
好半晌,姚真不由问:“那他大学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