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他,昨日半夜逃走,军师亲自带队捉他,没想到他自己又跑回来送死了!真是个大傻瓜!”另一身旁守卫人员道。
满腮虬髯的大汉哈哈大笑:“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大……。”话未说完,一根婴儿手臂般粗大的松树杈,带着一人,发出锐利无比的破空之声,迅捷无伦从坦途右侧悬崖边缘零星生着的一棵菜盘般粗大的松树旁飞上了城楼,直向满腮虬髯大汉刺去。满腮虬髯大汉面对如此奇异快捷的树箭,想要避开已是不及,情急之下,本能举起双手全力抓出。婴儿手臂般粗大的松树杈从地面接近飞越城墙到达楼面的瞬间,树杈顶部边缘的百千枚松针,突然自动脱落一小部分飞击于城楼上数十近百位持弓的守卫者。松树杈速度渐转慢缓缓直往满腮虬髯大汉胸口飞去。满腮虬髯大汉时机估算错误,致使双手手掌背部被松树杈顶部松针,刺成了刺猬,人也跟着被迫倒退了二丈多。还没等满腮虬髯大汉反应,两手握紧松树杈上小树杈,踏在松树杈枝干上随松树杈从地面飞上城楼的褚老弟,突然从松树杈枝干上跳下到其面前,“拍……拍”对其打了两个耳光,再一脚侧踢,想把他踢飞,以报刚才言语中对己的不敬。之后扭头惊奇看着原本认为已是力竭的松树杈,还能缓慢飞行不停自动脱落发射剩余的松针,眼见松树杈已飞到了城楼北部楼面尽头,褚老弟只好赶紧飞身跃起抓住。
双手与左胸口疼痛欲晕厥的满腮虬髯大汉,虽被褚老弟右脚猛力一踢,但是并没有如褚老弟所愿被其一脚踢飞,只是身躯倾斜侧立着而已。正是这一将倒不倒的斜立,刚好让松树杈得以穿过继续飞行。满腮虬髯大汉眼见惊奇发呆的褚老弟旁若无人飞身接那飞行着的松树杈。顿时强忍疼痛转身用右脚把地上的一把钢刀踢向褚老弟的背部。褚老弟人在半空,手上刚要抓到松树杈,便听到背后破风之声急至,暗自后悔敌人未倒,自己却平白无故只想到抓松树杈,刚想舍弃松树杈侧身躲避后背钢刀,突然破风之声倒转而去。耳朵传来了上官静遇说的“自作自受的话语”。危险既去,内心一安,精神倍增,顺势便把松树杈抓到手里,将丈余长松树杈一挥,击打在城楼墙围上,身子倒退回城楼上。转身看见满腮虬髯大汉已是跌倒躺在楼面上,满头大汗,痛苦不堪,却不出一言,不停地用嘴巴把刺入双手的密密麻麻的松针拔掉,而被钢刀刀柄穿过,流着鲜血的右脚,却任由其直直躺在那不做处理。看了一下楼面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两三百号被松针封穴刺倒的守卫人员。确认楼面上漏网之鱼,已经全部被随后飞越城墙的上官静遇一一制服。便走到了原本想杀他的满腮虬髯大汉面前。说道:“我们进去只为救人,能不伤人命便不伤。”缓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下看你倒算是条汉子,就不与你计较了,让我帮你一把把刀柄拔出来如何!”说着看了一下满腮虬髯大汉脸色。满腮虬髯大汉虽愤怒无比终于选择漠然无视地只顾吸出放在嘴边双手的松针。褚老弟从身上扯了块布卷起来,递到了他嘴和双手的夹缝边,他张嘴一把咬住。褚老弟帮他点了的右脚穴道后,便拿紧刀身用力将刀柄拔出。满腮虬髯大汉一阵颤抖,脸上热汗砰流,身前衣衫尽湿。褚老弟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专治铁打刀伤药物,准备上药,突被刚从楼下上来的上官静遇叫停。上官静遇说道:“他脚上筋骨已断,如此便上药包扎,怕会留下病根。”
满腮虬髯大汉怒目狠瞪着上官静遇。刚才虽不见其人,却闻其声,此时两声音一对照便认出了这俊美少年便是让飞刀倒退洞穿其右脚的人。当时满腮虬髯大汉,见到踢飞的钢刀,居然自动倒退,又见不到人,还以为是什么神仙鬼怪作祟的呢!满腮虬髯大汉想到从此以后自己这个堂堂海王派的大将军成了瘸子,便心痛怨恨到极点,不过现在的他也明白,自己如今只是鱼肉,对方却是刀俎。是生是死只在这俊美少年的一念之间。
上官静遇对于满腮虬髯的大汉的怒气,只微微一笑,说道:“瞧你刚才的所做所为,这点惩罚并不为过。你说呢?”
满腮虬髯的大汉怒气渐消,沙哑低声道:“公子,你说得很对!老朽自此不会怨你,老朽合该有此一报!”
上官静遇和褚老弟听到此人自称老朽都脸现惊讶。
上官静遇内心忖道:“这人虽满腮虬髯,实际脸部看起来只不过四十二三岁,内功火侯却并不如何高明,至多算是外门横练功夫已达第一流境界,竟然以老朽自称确是奇怪之至”想了一会“莫不是曾吃了什么千年人参之类的天材地宝,得以容颜永驻。”
事实上这满腮虬髯自称老朽的大汉确实是年轻时周游中土名山大川,一次不小心跌入万丈悬涯,好在崖壁间生长着的大树挡住救了他,而他在攀爬下峰之际,在杂草乱花之中闻到一阵醉人芳香,找寻之下终于在一棵看起来只有三尺来高的老树上发现了一朵晶莹洁白的嘴巴大小的小花。小花虽小但香气浓郁,远比他闻过世上的任何香料都要芳香。垂涎之际便把这唯一一朵看起来水灵至极的小花吃了。此小花实际上是万年才得以盛开一次的万年香灵花也叫岩花。万年香灵花花期很短,只有短短三日,三日一过小花凋零飘落,掉到哪一处土地,便在哪一处土地生根发芽,只是此万年香灵花要在岩壁干早缺水的地里生长出的才会开花。吃了此花可永驻容颜,更会平空增加二十年功力。近四十年来满腮虬髯的汉子曾先后移种壁间,谷地生长的小万年香灵花树种三棵,树是长得非常茂盛,却都不曾见过开花,而每年来此壁间也是失望空手而归。照理如今已是七十余岁的他,本应当会是当世绝顶武功高手,却因为其本人没修习过真正的内功。其实只要是当今武林九大门派的内功任一门也好,都足以让他修习二三十年后,一跃而登上武学顶峰。可惜的是他本人性格高傲自负,又不屑于向任何人请教,更别说拜师学习了。数十年来仅从家族传承的横练外门功夫中渗杂的寥寥几句且缺失大半的内功入门口决中苦苦钻研索求修习,让自己达到武林第一流高手境界。这样的成就已是常人难及,足以自豪的了。之所以他这样高做之人甘心加入海王派,是因为海王派派主现在让人称作王爷的王铁刀的义父陈祖义曾在大海上救过身患重病,垂死之际的他,虽然海盗王陈祖义当时是在打劫他请人专门打造的出海游玩的大海船,但他的命终究还是陈祖义救的,为了报恩,便答应了陈祖义入伙的请求。
褚老弟内心道:“这大汉是右脚被弄残之后,气晕头所至,哎也难怪好好的脚,被刀柄击断筋骨,这是无论如何也无人能给他医治好了啦!现在又被上官兄弟阻止自己为他包扎,想他为了活命,不得不低头认罚。”想到这不禁倒有点可怜起这自称老朽的大汉了,虽然他本意是想伤害自己。哪知褚老弟此念头刚止,却发现上官静遇右手食中两指凌空向着地面一夹,地面上散着的三根松针,便自动飞到了他食中两指之间。径直来到大汉面前说道:“前辈得罪了”食中两指轻轻在半空一放,三根松针便分别插在了大汉头部、胸口,右脚上的重要穴位脉络处。
满腮虬髯的大汉此刻已经晕睡过去,上官静遇,左右手掌背部凌空向大汉双手拂了一下,大汉那双被松针刺成刺猬的手,随着这两手各一拂之力手上的数百根松针便纷纷自动脱落了。
褚老弟见此便用手上原本要给大汉治脚外伤的药物,涂上并把大汉双手包扎好。回首见到上官静遇不知用什么工具已把大汉右脚沿骨头削开,正在右手食中二指正对着脚骨头凌空轻弹,再单用中指也是虚空轻勾,之后拿出一枚“复元丹”捏碎成粉轻敷一半,左掌再在脚骨头上空一过,虚空一握使脚肉、脚皮、脚骨头三者有机自然结合,敷上剩余丹药。至此脚已弄好,褚老弟拿上扎布,接过上官静遇弄好的两根松树棍,把大汉右脚固定包扎好。
上官静遇在满腮虬髯的大汉旁用右手中指虚空对着楼面刻划了注意事项便与褚老弟离开了城楼向下一关进发。
下到城楼,褚老弟刚开始被吓了一跳,因为楼梯底下地面上城门前站立着两列守城人,而他只注意看背向他的各种守城人。待得仔细观看侧对他的某些守城人才知道他们已经被点穴制住且双眼紧闭如木偶人一般站立着而已。在城墙拳头大小孔洞位置有几百人除地面站着一百余人手持大弓、其余的坐在四层木架上手拿强弩一动不动搭着箭准备往外发射,可惜他们自始至终未能发出一箭,便给人制住了。看他们的身姿,头部偏着想回看,想是让人提醒了,也无法抗拒被点中穴位让人制服的命运。而事实上上官静遇下楼时的确开口提醒了一句“各位守城大哥,我来了!”跟着双手掌背连拂,两手中指虚点便把他们一一制住了。
上官静遇和褚老弟沿着平坦山路走了十来二十丈转过一山头便是一块有着七八亩地宽的平原,平坦山路变成了左中右三条路。二人走的是左路。不一会来到了一条山壁前。只见壁前守卫着手持各式兵刃的二十余人。看样子武功底子都不弱。两个同时出手,上官静遇制住了十七位,而褚老弟轻松得手的只有两位,余下三位功力却并不比他低多少,勉强在上官静遇帮助下制服。
褚老弟感叹:“这批守卫人员,已非原来那批,若是原先便是这批,怕是无论如何也是逃不出去的。”说着看了一下仍站立不动的守卫人员,在当头一个看起来像头目的壮汉身上,摸索了一下,搜出了一把象棋形状的金钥匙。把金银匙按放在石壁右下方凹槽上,随着机钮开启,四尺来宽,六七尺高的石门便缓缓向上升起了。
待石门升起停止后,一间二丈多长的石室,便程现在众人面前。上官静遇和褚老弟相视一笑一同进入石室内。刚一踏进石室,升起的石门便自动降了下来把入口封住。在两壁挂着的火把照耀下,只见这石室只不过一丈来宽,除了有几张并列大石凳,室内便再无一物。褚老弟,拿了一根火把,当先在中间一张石凳坐下。上官静遇见状,已猜到其中原由,便也在旁边石登坐下。
褚老弟,竖起了大拇指,看着上官静遇赞道:兄弟你真行,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说明,你便猜到了。
上官静遇道:“大哥!兄弟我只是依样画瓢,学你,只不知对不对。”说着当先在石凳板底与石脚相连处位置一按,“轰隆”一声石凳下沉一偏,人顿时掉了下去。
褚老弟哈哈一笑,同样在自己石凳板底与石脚相连位置一按,随着石凳下沉一偏,人便也跟着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