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独得复活甲碎片外,他还说什么了?”墨景对云尚的话不置可否,问道。
“没在说什么……”云尚摇了摇头,而后道:“墨景,我们得好好考虑考虑了,万一陆天羽真的要独得那复活甲碎片,我等应当怎么办?”
“那还用说,神君之物,我势在必得!”墨景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神君之物,哪怕是一枚小小的碎片,她也不会轻易让出去,陆天羽不抢也就罢了,她或许会按照先前说的与之平分,但他若是想独得,墨景绝对不会同意的。
“若我们打不过他呢?”云尚说道。
墨景笑了,道:“大师兄,你怎么了?你平时可是不会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的,怎么面对那姓陆的这般谨慎起来?”
“就算我们打不过,也要打!我墨氏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墨景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充斥着隐世门派弟子特有的傲气。
云尚也知道,自己这话确实有些不像平时该说的,但他从不会忽略自己的感觉。
他的感觉陆天羽不好惹,那就说明,陆天羽真的不好惹……
“好了,师兄,就算不好惹,我等也必须要与他争上一争,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神君之物被陆天羽全部拿走吧?别忘了,我们还给了其一件残缺的帝器呢!”
墨景安慰了一句,而后转移话题道:“对了,耶律战刚才来找我了,想让我对付陆天羽……”
“别这么做!”云尚没等墨景把话说完便说道:“在没有彻底搞清楚陆天羽的来历之前,我等不应该与之起冲突,寻找复活甲碎片的事,还需要他帮忙。”
“大师兄这么看重他、这么确定他能帮我等找到复活甲碎片?”墨景实在有些想不通,平常傲气张狂的大师兄今天怎么会这么谨慎。
云尚却是说道:“那陆天羽乃是圣阶气炼师、十方神境的禁制修为,他若寻找复活甲碎片的话,会比我们要有优势一些。”
这倒是,气炼师和禁制一道的大能有一个共同点,即五官感知远超于一般的修士。
普通修士感受不到的东西,他们肯定能感受的到,有陆天羽在,说不定真的能帮助他们寻找到复活甲碎片也说不定。
“还有,你要小心耶律战,万一被他发现我们的关系……”云尚说道。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景打断了,道:“放心吧,大师兄,就凭那个草包,发现不了我们的关系的!”
“那东湖老翁呢?那老狐狸可是个有城府的人。”云尚问道。
墨景一愣,有些无语了。
大师兄说的对,要仅仅是耶律战的话,他们自然不用担心,怕就怕他身边的那个东湖老翁,那可是个极有城府的老狐狸,自己两人要是在他面前露出一丁点马脚的话,就有可能被他看破。
而一旦被此人看破,便有可能传回墨氏,而凭墨氏的族规,要是知道未来的掌门继承人与门下弟子在一起,恐怕墨景和云尚两人性命难保。
“那我们怎么办?”墨景有些担心起来,她不是担心会被宗门处罚,而是担心自己和大师兄的关系会被破坏。
云尚闻言沉吟了片刻,而后在墨景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墨景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两人看到耶律战朝这边走来,俱是脸色一变。
“我等确实是为了死亡之鸟来的。”面对陆天羽的目光,云尚没有丝毫否认。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事到如今,这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若我帮助火舞圣女拿到死亡之鸟,道友不会怪罪到我头上吗?就算道友大度,那位耶律公子可未必会如此。”陆天羽淡笑着说道。
云尚也笑了,道:“你想的倒是挺多,却有些以小人之心了。”
“哦?道友什么这么说?”陆天羽眉头一挑道。
“若你助火舞圣女拿到了死亡之鸟的话,耶律公子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决计不会迁怒与小友的……没有拿到死亡之鸟只能说我的实力不济,又与小友有什么关系?”
云尚说着,看上去倒是颇为真诚。
陆天羽闻言笑了,道:“道友真是这么想的?”
“自然是!”云尚点头,答案很肯定。
“那我若是告诉道友,就连那复活甲碎片我也想独得,道友又会怎么想呢?”陆天羽笑眯眯的说着,目光直视着云尚。
云尚明显没想到陆天羽会这么说,有些愣住,半晌才回过神笑道:“陆小友真会开玩笑!”
他确实认为陆天羽是在开玩笑!
复活甲碎片又哪儿是那么容易能独得的?
未免太不把他们这些隐世门派的子弟放在眼里了。
陆天羽就知道他会这么想,笑了笑道:“你看吧,我就知道云尚道友不会相信的……其实,我真的很想独得那复活甲碎片。”
眼见陆天羽似乎是认真的,云尚不小了,他死死的盯着陆天羽,沉声说道:“若是如此的话,那我只能说,陆小友好大的胆子,也好狂妄的心,把我等隐世门派放在哪里?”
陆天羽笑了,道:“我从不会轻视任何人,无论他是不是隐世门派的!”
云尚不说话了,他还没看出来陆天羽这话里的真假,不过,不管是真是假,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陆天羽绝对不简单!
简单的人不会有这种念头,连想都不敢想!
想从老虎嘴里抢食,那是一般人敢想的吗?
气氛有些凝重,云尚没说话,陆天羽也迟迟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尚。
半晌,云尚才缓缓开口道:“若陆小友真的想独得那复活甲碎片的话,必先要过我这关!”
这话算是表明了他的态度,复活甲碎片他是势在必得。
陆天羽笑了,对云尚的反应没有任何奇怪。
任何人都不会愿意那等法宝被其他人独得,更别提云尚这种隐世门派的弟子。
云尚说完后,没有在逗留,径直离开。
这时,韩非走了过来,扫了一眼离去的云尚道:“看样子,我们和他的冲突必不可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