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沉吟了一下,“如若不然,朕让你去华州,任职一任主官如何?”
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光义深刻的知道这个道理,即便是他猜不出杨延嗣的用意,但心里还是下意识的开口阻止。
曹彬在此时出列,抱拳道:“陛下圣明。”
拍了一下赵光义马屁以后,曹彬转头瞪着杨延嗣。
“臭小子,你去安南,一任就是三年。难道你想让我闺女在你家守活寡吗?”
杨延嗣一脸正色,义正言辞道:“小子为国为社稷,舍小家为大家,这是大义。”
曹彬瞪眼,“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曹彬鄙夷道:“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在安南养了一个小的对不对?”
杨延嗣脸色一黑。
“曹大人,你不要诬陷下官。”
“呸!”曹彬似乎也顾不得君前礼仪了,撅起老嘴,啐了杨延嗣一口。
“当老夫是瞎子吗?据老夫所知,前些日子呼延家的闺女去安南了。你现在舍了汴京的富贵,也要去安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敢说没有私情?”
曹彬越骂越生气,“老夫问问你,你心亏不亏?前些日子,我那闺女为了给你讨一个公道,四处奔走,甚至不惜舍下脸面……你怎么能这个对她?”
杨延嗣表现的很心虚,惭愧的低下头。
呼延赞听了曹彬这话,恼了。
“曹老匹夫,你说话客气一点,我家闺女去安南,那是去散心。你别什么都往我闺女身上扯。毁了我家闺女清白,到时候嫁不到好人家,我跟你没完。”
“哼!”
曹彬冷哼了一声。
龙椅上的赵光义若有所思。
关于杨延嗣、曹琳、呼延赤金,三人的三角恋关系,赵光义略有耳闻。
呼延赤金对杨延嗣情根深种,碍于身份,不能嫁给杨延嗣做妾,所以只能远遁安南。
杨延嗣心中对呼延赤金也有情意,所以追随去安南?
这么一想,确实很有可能。
杨延嗣少年人心性,被情情爱爱的东西牵绊,做出一些违反常理的举动,这在情理之中。
也就是说,杨延嗣有心去安南,只是一直缺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