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秋和麦穗抱着巧克力下楼的时候,底下的庆功宴也快到尾声了。
两人把巧克力发出去,收到的人无不嘴欠地问一句:“喜糖咩?”
气得乐秋咬牙把脑袋一个个敲过去,众小萝卜头们嘻哈闹开。若是在平时,这种时候麦穗就要开始清场了,可今天他显然完全不在状态,一副神思飘飘的样子——旁边三队的小打野伸手管他要巧克力,他递过去一盒;人家当着他的面把巧克力往背后一藏,继续伸手管他要,他又递过去一盒;再藏,再要,再递。
最后还是无名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巴掌拍那小打野后脑勺上,骂道:“够了啊,小兔崽子,你要改行当二道贩子不成?”
小打野这才抱紧到手的巧克力呲溜一下跑远了,嘚瑟地大笑:“才不是二道贩子!但是麦哥梦游呢,天赐良机,我肯定要偷他一波发育的啊哈哈哈哈——”
乐秋这个时候已经又跟窦江碰上头了,两个人叽叽咕咕的,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麦穗在后面看着,把剩下那些巧克力全往甜点餐台上一扔,谁爱拿谁拿去。
无名见状不由哀叹:“你这是怎么了,和秋秋吵架了?”
麦穗转过身来靠在甜品台上,看着地面出神,半天才说:“我想结婚。”
无名:“……”
“想每天都跟她在一起。想她只看着我,喜欢我,爱我……想得要发疯。”
无名冷静地在旁边倒了一杯开水,然后端起来,透过袅袅水蒸气看他:“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这个泼你脸上。”
麦穗充耳不闻,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前我总想着,都依她。她要走,要留,我都行。反正我喜欢她就行了,她怎么样我都没关系……可是现在我发现我越来越做不到了。哪怕只是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我心里都烦得不得了……”他说着缓缓吐出一口气,语调平静,“就比如现在,我就很想过去把窦江那只肥猪给踹了。”
无名手里的开水登时一抖,溅出来几滴,烫得他连连松手又把杯子放回桌上。
多年兄弟,他一开始以为麦穗对女人不感兴趣,还怀疑过他的性取向;后来发现他只是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守着心里那一亩三分地,专一到了偏执的程度。然后现在是怎样,无名很想不明白:“你也太没安全感了吧?就秋秋那样子,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整颗心都在你身上啊!”
麦穗偏头:“但是我总觉得不够。”
“……你是欠揍是吧?”
麦穗直起身,像是忽然有了主意。他直直看着无名道:“教我。”
“什么?”
“这方面的东西,你不是很擅长吗。”
“什么叫我很擅长!”无名暴躁,“我自己现在都还单身狗一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