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有脉息,还能救。
铺开随身带的银针,雪瑶认起了真。
“这是干什么!老爷都已经没了,你们还不消停!徐义!你只是个养子,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小丫头,就说会医,骗谁呢?!”
说话的应当是床上这位老爷的妻妾,她看着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抱着个五六岁的孩子,神色愤然极了。
徐义站在雪瑶旁边,看着她下针极为利落,心下稍安,没有理那聒噪的女人。
“义儿,梅姨娘说的不无道理,还是让老爷走的舒坦点,别折腾了。”
这话比前面那个温柔多了,可意思也是一样,就是不让雪瑶救了。
雪瑶被吵的心烦,说话也直的很。
“你家老爷明明还有救,你们两个却不让救,心也太黑了吧。”
话一出口,那两妇人脸顿时涨得的通红。那梅姨娘刚要破口大骂,床上却传来一声咳嗽。
“义父!”
“老爷!”
一群人刷刷的围到了床前。
雪瑶皱皱眉,看向徐义。
“能麻烦你将她们请出去么?她们太吵了,我没办法专心诊脉。”
徐义点点头,转身便将夫人和一群姨娘请了出去。
床上的徐老爷缓缓睁开眼,瞧见个陌生姑娘正给自己把脉,很是惊诧。
年纪这么小的大夫。
趁着屋内没人,雪瑶问道:“你的病……对了你那个义子可信么?”
徐老爷闻言,眼里乍现一抹寒光。看来自己这回是遭了暗算。
“姑娘放心,我那义子绝对可信。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徐义刚进门就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感动。正准备转身出去又被徐老爷叫了回去。
雪瑶见没了其它人,这才将自己的诊断说了出来。
“徐老爷你这回发病,原因乃是过敏。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当对鱼或虾过敏。至于这个会让你过敏的东西是怎么到你的口里的,就得你们自己查了。”
说完,雪瑶又有些欲言又止。
徐老爷笑了笑。
“姑娘还有什么便一起说了吧。”
雪瑶咬着唇,似是很犹豫。因为她知道,说出来,肯定会有一大堆人倒霉。但是不说,又很对不起徐老爷。
想了想,还是医德压下了同情心。
“徐老爷,方才我给你把脉。发现你早些年服过虎狼之药,早已断了子嗣。”
顿了顿。
“至少二十年。”
换而言之,今天那几个姨娘抱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徐老爷闻言如遭雷劈。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