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打车去的定好的餐厅。

“嘉懿……”直到上了菜，冷一荨才开口。

你说眼睛，很明亮，很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女生，表情有些古怪。

是季嘉懿说不出来的古怪。

“嗯？”季嘉懿一开始就知道，她约自己，并是有话要说，现在看来，终于要进入话题了。

“你……”冷一荨刚开口，又有些紧张似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你，你喜欢靖宇哥吗？”

季嘉懿一滞。

她早就想到了，今天冷一荨约她，话题有可能跟郝靖宇脱不了干系，但绝对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

这一点，不得不让季嘉懿喜欢：“嗯。”季嘉懿也不犹豫，点头，表情同样的认真。

“那，你喜欢……”冷一荨咽了口口水，又觉得这样问不对：“如果靖宇哥身份普通，你还会……喜欢他吗？”

季嘉懿点头：“会。”

季嘉懿抿了抿唇，接了话，继续开口：“有时候，我倒希望他的身份简单而不同，那样的话，跟他在一起，我不会感觉自己有压力，或许……或许，我会少一点犹豫。”

冷一荨身子一僵，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抬眸看去，只对上她一双清澈认真的眸子。

她的眸子很清亮，似乎一眼可以帮到底，根本找不出半点，说假话的痕迹。

冷一荨不由得想，她不是演技太高，那就是，她真的……真的……

“或许你不会相信。”季嘉懿放下手里的茶杯，两手很认真地搭在桌子上：“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我跟他，还只是雇主与房东的关系，现在想想，他租给我房子，就是带有目的的，可那时候我太傻。”季嘉懿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我那时候，只觉得他这人很奇怪，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不高兴，偏偏有特别……嗯，殷勤。”季嘉懿很认真的想了这个词语：“那时候他明确的跟我表明过想法，可，我觉得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真的很优秀，而我的话，太普通。”

季嘉懿顿了顿：“因为这事儿，我还跟他闹翻过，也曾经想过搬出去，而他……”季嘉懿又是轻笑一声：“我看哪里的房子，他都会去捣乱，说要买下来，做我唯一的房东，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我才觉得，人生真的很短，应该珍惜眼前，既然，既然互相喜欢，又何必互相折磨？我开始试着接受这份感情，接受他……”

季嘉懿说了很多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这是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的。

冷一荨一直很安静，认真，直到她说完，才缓缓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睛只是有些湿润，嘴角艰难的扯起一抹弧度：“我希望你会一直对他好，我祝福你，祝福你们幸福。”

冷一荨举了举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