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要着手指头看她们，然后爬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泡泡。”

龚玥哈哈笑：“泡泡也想听啊？”

季嘉懿翻白眼：“这小丫头就有这毛病，从小谁说话都要凑个热闹。”

最后就是小黎昕也凑过来，龚玥不让他听，逼着他张嘴说话，不说话不许吃，不许听，把小家伙差点儿没气哭了。

于焕芸就又心疼了，不过还好，忍住了没说什么？

季嘉懿凑近了龚玥：“条件没，这是你，如果换做我的话，她早就骂上了。”

“那是妈跟你亲！”龚玥就挺羡慕：“妈对我的确很好，但总有一种客情在里面。”这是无法抹去的。

季嘉懿抿了抿唇：“又胡思乱想了班，妈对你多好？”

龚玥赶紧点头：“那是，妈对我可好了呢！”

季嘉懿也知道她说的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当初在一本书上看到的那样，婆媳关系再好，里面永远有一份客情在，不像亲生母女，想吵就吵，吵完了啥事没有。

季嘉懿中午在这边吃的午饭，下午回去时照例去楼下锦妈妈那里坐会。

“锦姨？”季嘉懿抢了好半天的门都不见有人应声：“阿玥要不你上去拿钥匙？”

“行，你帮我看一下小黎昕。”龚玥也担心了。

龚玥和锦慕那里都有遗传这边的钥匙，只是出于对老人的尊敬，他们每次过来还是照例会敲门等着开门。

龚玥上楼找钥匙这会季嘉懿也没闲着，把两个小家伙放在地上：“泡泡自己站好哦，小黎昕倚在墙上不许动哦。”

“麻麻！”泡泡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又拍了拍小黎昕的：“乖！”

季嘉懿笑了，知道她是在说，他们都会乖。

龚玥要是太长时间没用，找钥匙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下来时，两个小家伙已经站累了，在地上坐着，季嘉懿还在敲门，脸色已经很难看。

“还没有开门吗？”龚玥一步跨下三阶台阶：“我刚刚也试着拨打了他的电话，没人接。”

季嘉懿皱眉：“这边隔音效果做的很好，里面听不到任何声音，先开门。”

“锦姨！”

“妈？”

客厅里是空荡荡的，连一丝温度都没有，似乎是有一会儿没人在了。

“难道不在家？”季嘉懿皱眉：“锦姨平时还会去哪里？”

龚玥摇头：“她平时从来不出门，哪里都不回去，就连楼上都不会去。”

“麻麻……”北大人无视的泡泡不甘心了，站起来想走两步然后又爬到了，干脆四条腿往里爬，小黎昕也喊着跟着学。

季嘉懿和龚玥赶紧弯腰把两个小家伙抱起来：“地上凉。”

这边因为只有锦姨住，所以还是保持了原本的装修，地板是木质的，不像楼上，由于多了个小家伙，都铺上了厚厚的毛绒地毯。

季嘉懿把泡泡放在沙发上，下意识地四处看了看，突然身子一滞。

“……血！”

龚玥赶紧回头，也是吓傻了，腿都发软了？

季嘉懿手指颤抖，指了指：“过……过去看看。”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顺着一丝丝红色进了浴室……

“妈！”龚玥直接瘫倒在地，坐在在血水之中。

红色的血水，红色的衣裙，苍白的脸色，画面实在有些诧异和妖冶！

季嘉懿一手扶在门框上，一只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目光紧紧的盯着里面还在往外溢出红色血水的浴缸……

季嘉懿最后颤抖着手，给郝靖宇打了电话，声音都在发飘发颤：“出，出事了……锦姨，锦姨……”

锦慕赶到时，郝靖宇还没来，两个女人坐在沙发里，均是脸色苍白，两个小家伙似乎刚刚哭过，泡泡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珠，季嘉懿在无意识的请拍着，龚玥直接是衣裙湿透了，贴在身上，表情僵硬，浑身颤抖，小黎昕就爬在她旁边哭，场面实在是令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