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好奇怪的,当官的也有假期的,名头好像叫什么休沐,我觉得八成是回来探亲来了!”
“这时候回来探什么亲,我听说好像是县里也闹了瘟疫,他们是从县里逃回来的!”
黄老虎回乡也是件稀奇事,几名长舌村妇有了谈资,便围在一起说个不停,只是那话里话外,难免有些将其视为外人的意思。
少年出村打拼,一晃数十年过去了,这还是第一次回村,别说是些许村妇,便是黄家也很少有人认识黄老虎了。
黄家,晚宴。
宴席上均是美味佳肴,醇酒更是香味扑鼻,大兄和侄儿也殷勤敬酒,只是亲热之余却难免有些隔阂,眼见此状,心事重重的黄老虎越发吃不下饭了。
“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老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悲痛,不由地弃筷叹息道。
“吾弟何故如此?”黄老爷年少时读过几天私塾,虽未有功名,却深以此为荣,平素也喜欢掉书袋。
“我在为大兄那不成器的侄儿叹息。”
“璞瑜?只不过些许小病,吾弟且宽心。”
“大兄,我也不瞒你,璞瑜患的正是瘟疫!”
“哈哈,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绝症,原来只是区区瘟疫,吾弟不必烦心,但饮此杯,明日我便带璞瑜去土地庙祈福!”
区区!瘟疫?
黄老虎有些发懵,现在瘟疫只能算区区小患了?自家兄长莫不是听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