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夕旁边的老者咳了一下,离四夕远了些。
麻脸老头咳了一下,对少年说:“何为道?”
“知道与不知道,皆可为道。知道,知的本身即可为道,知的途径亦为道,知道的过程也可为道。不知道,不知之道可为道。不知道之道也可为道。道为可知,道在不知道。知与不知,均为道。”少年按自己心中的想法随口侃侃而谈。出师考,顺心意,求自然,刻意违背心意作答,反而容易落得不好的下场。
这番作答,不止朱朱,其余老者都觉得眼睛一亮,这种对道的诠释,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何为路?”
“路者,口止各。口止之路,说到就到,道者随心之路。各口之路,人众不一,所走道路不同。”少年从拆字上对路进行了解释。
“何为隐?”
“隐者,心急者耳。刀山置于心上而不畏不动不显也。”少年平静答道。
“何为仙?”
“仙为人遇山,升龙飞上天。山为山外山,人为仙外仙。”
“仙者,山人。山者,陰陽相交。人者,阴阳相融。故仙者,陰陽人。”
少年说完这几句,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几个月前,这个无名少年才被驼背老头带回总坛,和教中子弟一起启蒙识字。从现在的表现来看,少年的学识进步已经远远超过其他先于他启蒙的子弟。
四夕听了老头和少年的问答,猜到了少年正在出师考。想到刚才自己说了话,连忙对朱朱说:“朱朱师妹,刚才我是想对你说多谢你刚才的照顾……”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然后继续看山的看山,收拾衣冠的收拾衣冠,像没听到四夕说话一下。
出师考的时间还未结束,老头在等。少年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