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祖师，左阴右阳。在阳间一般是右手开天眼。而弟子现在是魂魄状态，所以自然选择左手开天眼。”少年回答道。

推墨子道：“左手开眼是吸收的阴气，右手开眼要吸收阳气。魂魄里本来阳气就极其稀少，右手开眼无异于自取灭亡。你现在可以看看你师父他们，看有什么发现？”

少年吸了口檀香，定睛一看，只见麻脸老头脸上有许多灰色雾状物体附在脸上。驼背里，充斥着大量灰色雾状事物，还不时蠕动。再看其他师伯师叔师祖，在他们有缺陷的部位，都有灰色雾状东西附在上面。

看了几眼，少年便觉得累得不行。然后灰色雾状东西越来越淡，顷刻便看不清。

“无论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要轻易说出口。”推墨子提醒道。“我再考你，如果有灵眼，灵眼在什么地方？”

“也是在手指上。”少年看了看自己手指回答道。

“在何位置？”

“在指尖。应该是有“锣”图案的地方就能形成灵眼。”

“是何道理？”

“古人云：‘心有灵犀一点通’。灵，即是指灵眼。心，古语有‘十指连心’之说，指尖一点与心相通。至于犀，可能是指用犀牛血滴在指尖‘锣’的位置，即可开灵眼。”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端祥着自己的手指。在他的指尖上，右边四个纹路都是‘锣’，左边纹路两个是‘锣’，两个是‘簸箕’。

“若我不告诉你，你知道开灵眼的真言是什么吗？”推墨子一边说着，一边离檀香远了些，让少年多吸一点。

“回祖师，是‘通’！”少年有些兴奋，生前很多东西对他而言都是紧忌，这不能碰，那不能说的。而死后似乎百无紧忌，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犀牛血是人用来开灵眼。那么魂魄该用什么来开呢？”推墨子有意再考量少年。

少年用一枚灵钱贴在左手指尖的‘锣’上，轻喝一声“通”，微光一闪，灵钱消失，少年只觉得视野略微亮了一些。沉默了一下，用四枚钱币叠在指尖上，随着一声“通”，顿觉眼前大放光明。再看麻脸老头，他们身上的不再是灰色雾状物体，而是一群群细小的有头有脸小魂魄纠缠着聚集在一起，附在他们有缺陷的部位上。再看自己身躯所在的地方，一道黄色的圆光笼罩着躯体。

少年再准备向升龙台看去，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突然一暗，就要晕过去。

推墨子在旁边提醒到，“不要睡着，睡着你就醒不来了。”

少年深深地吸了几口檀香的气息。檀香已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