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升起护照，用天眼观看四周。发现远处树丛里隐隐飘荡着一些瘦小魂魄，犹如荧火浮空。当那些魂魄看到少年黄光闪闪的脸时，都自觉分散到两边，不敢与之正视。

钱堆里众多灵钱在树林里散放着黄色光芒，光芒明暗交替，似世间点燃的篝火。少年用天眼对着钱堆，默念真言，灵钱便像滚滚洪流一样来到身前。

纵是如此，远处钱堆还是剩下有不少灵钱。周围魂魄等少年取走大部份后，依然能分到少许。距离少年越远，他们分得越多。

少年又上缴不少灵钱，先后学会了疾行术，风行术，闪现术。于是敛财效率大增。不到片刻，周围可见范围内，灵钱被少年一扫而空。

其间，少年也试过不升护照，悄悄地走过去，发现那些魂魄根本不怕他也不让他。他用手遮着脸升起护照走过去，那些魂魄也仅仅是给他让了一条位置而已。直到他露出稚气的小脸时，那些魂魄立刻远远散开，作出一副低身哈腰地姿态，看着少年把灵钱扫光，也没有半点不敬的表示。

推墨子说，有护照证明会异术，而脸则证明少年是有靠山有宗派的，不是那些没护照的黑户野户能招惹的。

推墨子不在少年面前显化自己的面容，是因为显露面容费神费灵力。而那些孤魂野鬼长得难看或看不清楚，就是因为身体受阴气侵蚀。只有刚死不久的新魂魄能保持几天生前面容。几天后，因为身体腐烂，就会在脸上长斑点，直到完全模糊。

有护照且保持容颜，只有冥府或大宗派才能做得到。对于没有转世轮回的鬼魂来说，长久地保持一张完整的脸又不需投胎轮回的宗派弟子，代表着这一界的最强力量。大家因此由衷地尊敬，更别说起与宗派弟子发生争执。

这是果然一个看脸的世界。通过一系列测试，少年对这一切总算有了深切体会。

然而对于一些不长眼的魂魄（它们真没眼睛啊）来说，它们只能感应到灵钱的黄光。所以对就开着护照的少年来说，脸长得好与坏对它们完全没有影响。

“那是因为你没有杀气或气场。如果遇到一些凶残的魂兽，它们可不管你长得多俊，有没有护照。你还是要学一些攻防杀伐之术才行。”推墨子悠然地敲着手指。“攻防杀伐之术教起来很费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