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我看见你了。”少年收了灵眼，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他相信了那只狗没有恶意。

一只尾巴从树身后露了出来，摇了一会，见少年没有出手的意图。一只脸上长着白色斑点的黑狗从树后走出来，尾巴殷勤地摇晃。

“狗？”面对比自己大数倍的魂兽，少年还是有些忐忑。

“回大人，小犬是灵犬，不是狗。”大狗纠正道。

“好吧。灵犬不是狗。”见大狗认真地纠正，少年无奈地承认。“你怎么会说人话呢？我还以为魂兽都不会说话。”

“回大人，我是灵犬，是通了灵的，所以会说人话。”大狗说着，努力作一个微笑的表情，露出它闪着灰白光芒的牙齿。“灵犬是灵兽，不是魂兽，大人。”

“你的意思只有灵兽才可以说人话，不能说话的都是魂兽？”少年时间还短，很多常识还来不及学习。

“魂兽也会说话的。有些魂会下蛋，它们下蛋生出的魂兽，出生后就会说话。”大狗很有礼貌地解释道。

“你见过那样的魂兽吗？”少年有些好奇。

“小犬没见过那样的魂兽。因为那样的魂兽其实和灵兽差不多，见到了也分辩不出来。不过，小犬见过魂蛋，那时魂兽还没出生，小犬听到它在魂蛋里说话。还跟它隔着魂蛋说过话。”大狗尽量显得有教养，小犬的自称让人感觉它确实受过不同于普通魂兽的优良教育。

“那你和它说了些什么？”少年好奇道。

“它问我：‘你是什么鬼？’我也问它：‘你是什么鬼？’然后它说‘魂蛋！’我以为它骂我‘浑蛋’，就给了它一下，它就滚了，我就跑了……”大狗有些不好意思，事情过后才想明白人家说的可能是“魂蛋”而不是“浑蛋”。

“你怎么懂得‘浑蛋’是骂人的？”少年听得津津有味。

“回大人，小犬在成为灵犬前，是一只狗。在成为狗之前，是一个人……”

“说重点！简短点，说清楚！”确认大狗没有威胁后，少年的语气变得强硬。说话费神，再说，他确实有些赶时间，不想在狗身上耽搁太久，又不想放弃这个了解魂兽灵兽的机会。

“回大人，小犬最初是一个人。后来经常被人骂‘走狗’、‘狗腿子’，死后投胎就变成了一只狗。再死，就成了通灵的魂兽了。”大狗不好意思地说。

少年总算弄明白了，原来这里灵兽和魂兽都是魂兽，只不过灵兽通灵了会说话了，就自封为灵兽。至少这只大狗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