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下令制造浓烟,弥漫军营,只留七万步兵在军营,五万骑兵到左右海岸线附近的山石,土沟中埋伏。张开口袋,等他们深入,与吴国步兵厮杀,再断其后路。如今一举合围,前后夹击。
乔安良见此情形,心中一片冰冷,后方铁骑逼来,前方又是严阵以待的吴国重兵,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杀!”
马蹄隆隆,喊杀声瞬间盖过了所有,五万铁骑所到之处,血光乍现,人仰马翻。并骑三路,冲入人堆,将战国兵马一分为二,狠狠的撕出了一条铺满残肢断臂的血口子。
后来的战马踩着尸体而过,踏碎了战甲,踩碎了血肉,偶尔有火光闪过,地上的尸体,已成了血色的肉泥。
战国兵马四散铺开,到处逃窜,但两条腿的又如何跑的过四条腿的?战争之惨烈,只有身在其中,方能感觉到那刀锋铁骑划过身体的声音是如何的让人绝望。
“杀!”
候胜单骑长刀,横穿人堆,脸上身上已经染成了红色,身为先锋百夫长,冲锋陷阵的能力自然不弱。凭着后天一流的武学修为,穿插于人群之间,每每刀锋所过之处,必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多上一条刀下亡魂。
战争从始至终都是残酷的,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在军营的这些年,见过的鲜血何其之多,这个道理早就深有体会。滚烫的鲜血溅射在脸上,也不过只是让他的心,更坚硬,也更麻木了些罢了。
战国将士逃无可逃,唯有死拼,有人丢了头盔,便被刀锋划过了脖子,削了脑袋。有人手上的兵刃断了,就拼了死命也要抓住奔腾而过的马尾,拖在地上嚎叫嘶喊,却被一刀砍去了双手,被后来的战马踩成肉泥。有战友倒在地上,想要去拉一把,却被迎面怒冲而来战马撞断了胸骨,随后自有乱刀补上,大卸八块。
……
铁骑横冲直撞,不过顷刻之间,战国人马,便已经倒下了大半。厮杀在人群中的秦霍与乔安良,双眼通红,一刀砍断奔腾而来的马腿,杀了翻倒在地的吴国守军,歇斯底里的大喝。
“列阵!收缩列阵!”
战国将士渐渐找到了应对之法,三两成堆,列阵成圆,后又向周围的战友靠去,架起重盾高墙,长枪战茅呲出阵外,这是对抗骑兵冲锋,相对来说比较有效的一种防护阵法,果然枪盾阵一出,伤亡急剧下降。
铁骑冲锋而来,面对的却成了满是枪茅重盾的铁刺猬,被长枪捅出,杀马杀人。
有些骑兵知道战阵的厉害,不敢硬来。只是拉着战马嘶鸣,围着战国将士的枪阵奔腾,战国阵营开始收缩,骑兵也渐渐的没了再下手的机会。只能勒令战马,围而不攻,却也惹的不少战国将士心底防线渐渐崩溃,火光照来,甚至可以看到有些将士眼睛里都弥漫着幽幽的绿光,一如走投无路的恶狼。
身为中军先锋的乔安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虽然最后关头,将士结成战阵,让得骑兵攻势渐消。但今日之战,他们已经输了。看着剩下不到三万的士兵,嗅着满场的浓烟和腥咸的血气。双眼通红,有晶莹之物顺着脸颊滑落,沿途沾了鲜血,待落下时,已成血泪。
战阵结成,双方休战。战国将士静默无声,吴国人马,纵情长啸。
吴军中有号角吹响,一众将士住口,只余战马响鼻,待周围静了下来,大军后方传出一声大笑:“如何?给战国诸位将士准备的这个口袋,你们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