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京都皇宫内。
朱山名坐在御书房,将手中的消息随手扔在书桌上,靠着椅子,不做言语。
朱山名面相极为年轻,眉眼阴柔,身材单薄,看上去不过三十岁,能够坐到皇帝的位置,能力定然是毋庸置疑的。
总管太监马保面白无须,身形富态,年龄与朱山名一般上下。他垂手立在一旁,见朱山名不说话,试探着问道:“陛下?吴国使杰传来的消息,如何处理?”
朱山名手指敲了敲桌面,面色冷漠,淡淡说道:“还能怎么办?夏昊泽信上说的明明白白,五十万两黄金送到吴国,两万战俘原封不动的送回来。见不到钱,是不会放人的。”
马保自然也是看过上面的消息的,只是五十万两黄金,相当于八百万两白银。战国虽大,这八百万两白银,也差不多等于将近半个国家一月的税收了。用来赎回两万多残兵败将,这价格的确是有点高了。
遂试探着说道:“这个价有些离谱了吧?再说这些吃了败仗的将士就算赎回,以后也难派上什么用场了。”
朱山名目光看不清情绪,只是冷笑道:“你当夏昊泽是傻子不成,这钱不给吴国,第二天就能把两万人头给你码的整整齐齐的送回来,在我国大肆宣扬此事。妖言惑众,动摇民心军心。到时候你让我皇室的脸面往哪儿搁?还有哪个将士愿意上战场,为我战国抛头颅洒热血?”
马保面颊一绷,“是是是!奴才愚昧!奴才这就通知礼部大行令,让他准备交接事物。”
朱山名摆了摆手,眯眼沉声道:“人不仅要接,还要风风光光的接回来,好让我战国的雄兵看看,不论到什么时候,战国都不会抛弃为我国流过血受过伤的好男儿。只是兵之败,将之无能,告诉黄海忠,待我战国儿郎归来之日,在众将士面前谢罪吧。”
马保一滞,躬身告退,“是,奴才这就去办。”
兵之败,将之无能!
虽是这样讲,可黄海忠的命运其实早已注定,在派他东征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结局了。
理由是什么,身为大内总管的马保,却是知道的。黄海忠从戎四十年,从一个无名小卒,趴到镇守边关的将军位置时才年岁四十六,而如今已经是二十年过去了。
本来起于微末的一代将领,能够一步步走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可他二十年之前,在战国的皇位争夺中,站错了队伍。
现今的皇帝朱山名,乃是战国当时六个皇子中最小的一位。当时先皇病危,竞争皇权最有利的本应是大皇子和三皇子。
先皇生前也对这两个皇子青眼有加,遗嘱上也立的是大皇子继承战国,而黄海忠当时就站在大皇子那一面。
只是战国在先皇病危的那短短半年内,从大皇子开始相继离奇死亡,接着是二皇子,四皇子。这件事情也闹的人心惶惶,很多人都猜测是宫廷斗争,将嫌疑一度放到了当时跟大皇子分庭抗礼的三皇子身上。
只是皇室之间的斗争,外人插不上手。三位皇子的死状一模一样,皆是被不知名的东西吸干了脑髓。此时惊动了当时战国的阳神溪遥真君,曾亲自着手调查,可惜的是,几乎算是陆地神仙般的阳神真君,也未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溪遥真君只是说了一句,此乃邪修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