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培然眯了眯眼。
宋文铮?他居然没被逮捕!
手下见老板脸色不好,不像是要松口放人的意思,为了保住饭碗,硬着头皮举枪,底气不足地喊了一声:“站……站住!”
身后传来秦培然的声音:“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时候逞什么能?让他们走!”秦培然看了眼绝情的女人,“留住了人,留不住心也是枉然。”说完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哎等等!”沈一舟拦在车前,嘴里叼着根草,双手插在裤腰带里,吊儿郎当地对车里的男人说:“秦先生,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就是那个被你按着头差点剁掉手指的沈一舟。”
秦培然冷着脸说:“听说你欠了一屁股的债,这几年东躲西藏连家都不敢回,才跟了宋文铮几天,就敢在我面前耀虎扬威?”
“不敢不敢,寒暄两句罢了。”沈一舟撩开外套,一只脚抵着秦培然的车头,笑嘻嘻地竖起大拇指,说:“秦先生找人坑我,诬陷我出老千,抓了我威胁我妹妹,这招是真的高哪!”
车里的男人明显压着火气,丝毫没有愧意,强词夺理,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用点手段是正常的,有什么问题?”
沈一舟拍手叫好,又说:“用这样的手段得到不珍惜,就有问题了吧秦先生?”
“滚开。”秦培然失去了耐心。
司机按了几声喇叭,发动汽车:“让开,不然就碾过去了!”
沈一舟抖抖衣领,亮出身份,“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盛鑫公司码头经理,除非秦先生不做生意不运货,否则,我看谁敢动我!”
秦培然没想到宋文铮为了个女人,会重用这个痞子大少。
惊讶之余,抬眸问:“几年前的事情,沈遥也知道?”
沈一舟弹开嘴上的草,说:“早知道了。”
秦培然猛地扭头,望着扬尘而去的汽车,恍然间明白过来。
一脚踹在前排座椅靠背上:“妈的玩我!”
看来是他低估了沈遥这个女人。
沈一舟出了压在心底五年的气,带着斧头帮的弟兄撤离。
秦培然的手下不甘心地说:“老板,这口气您真就这么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