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兰子义就打算带上众人出城回营。
仇文若闻言回头与他父亲仇孝直换了个眼色,这回轮到仇孝直开口,仇孝直说道:
“卫侯,这个信使是泸州人。昨天中午贼寇船只就已经出现在江面上了。“
兰子义一听这话脚步立刻扎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兰子义感到好像有人拿着铜锣贴着自己耳朵狠狠敲了一下,他现在整个脑袋都要炸了。
贼寇昨日便在江上,那现在肯定已经到京城了,而张望和他麾下的京军现在还在丹阳,这下可还怎么打?
兰子义耳鸣了半天,眼前的景物都好像天旋地转一般,他就差晕倒在地了。
后面桃逐鹿看出兰子义情况不妙,跟上来扶了兰子义一把。
兰子义现在整张脸都皱到一块去了,眉头狠狠的挤在眼眶下,把眼神压得狠戾无比。
兰子义开口问道:
“张太尉人在那里?”
仇文若答道:
“太尉昨日在卫侯动身之后不久就率部开拔了,在发现江上出现贼寇之后太尉便抛弃辎重,率领轻锐先行,如今快了贼寇半步,即将抵达新亭。“
兰子义闻言脑中轰鸣声一下子消散不少,憋再心头的那口气也化作了漫天的云彩,从兰子义的口鼻当中一点一点飘散了出去。
新亭乃是京城西南锁钥,历来顺流而下进攻京城都必须拿下新亭,既然张望能比贼寇先一步到达新亭站住,那至少还有的一拼。
不过兰子义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对,赶忙又问道:
“贼寇舰船顺流而下怎么会跑不过人和马?雨下了几个月到现在都没停,路上根本走不通,张太尉怎么可能走到前面?你们不要唬我。“
仇孝直答道:
“河上风大浪急,卫侯渡江自然知道,我们也只是堪堪过江停在姑孰,贼寇船虽然入了江,但想要在这么大的浪里沿江而下绝非易事,他们所乘之船又全是新造,能不散架就是老天保佑了。“
仇孝直说的在理,兰子义听后疑窦尽失,然后看着那个雷有德的信使问道:
“那这小子是怎么过来的?”
仇文若答道:
“我等昨晚连夜行军,此人渡江坐小船靠岸,被后队抓住,然后太尉便让我与父亲带此人先回京来面见卫侯与鱼公公。”
兰子义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掉头准备跨上御桥。桃逐虎见状拦住兰子义问道:
“少爷上桥干什么?”
兰子义说道:
“当然是入宫面见鱼公公了?”
桃逐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