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鹿听闻兰子义重新叫他二哥,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但兰子义吩咐他拿银票却让他心惊,自家少爷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仇家父子自然也想知道兰子义要干什么,仇文若更是直接问道:
“无功不受禄,卫侯为何要赏我父子?我父子近日可是有过在身。”
兰子义闻言道:
“两位先生哪里有过?我怎么不知道?只是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先生英杰,给两位先生五百两银子,先生也好自己出去寻找安身之处。”
屋内众人闻言大惊,这才明白兰子义是要下逐客令。
仇孝直凄然不愿被兰子义赶走,他咬牙赌一把,开口道:
“卫侯逐我父子有何意义?我与文若当日劝卫侯给隆公公写信乃是当时形势所迫,不得已为之,卫侯今日受罚那是因为鱼公公未曾及时得知此事,卫侯逐我父子是要拿我二人做替罪羔羊么?”
兰子义早就为此事恼火,听闻此言火气更加无法控制,他在床上坐直身子,挥舞手臂呵斥仇家父子道:
“你还敢顶嘴?若不是你们劝我给隆公公写什么信,我岂能落得如此下场?拿了银票赶紧给我滚!我兰子义这里容不下你们。”
桃家兄弟估计进门之前已经与仇家父子有所串通,闻言立刻拱手道:
“少爷息怒,仇家先生往日算无遗策,今次只是一时失误,还请少爷不要冲动。”
兰子义见桃家兄弟上前劝架,心中更怒,他骂道:
“好你们三个,早晨还说要处置仇家父子,现在就和他们穿一条裤子。怎么?我好骗是吧?我好欺负是吧?你们三个就是被我惯得太多,没大没小!知道今天我在吏部为什么挨章鸣岳整吗?就是因为你们三个在出征的时候作战失利,牵连到了我!
我告诉你们,从今往后别再没大没小的叫我少爷,都叫我卫侯!长幼有序,尊卑有份,不许给我乱了规矩!还有,把银子赏给姓仇的让他们走,你们三个也尽快给我回落雁关里去,我在京城用不着你们给我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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