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杜捕头没有为难我,我只是找他说了几句话。”
仇孝直看出兰子义脸色纠结,他问道:
“卫侯是与杜捕头谈论的有什么不愉快?”
兰子义深吸一口气长叹道:
“没有什么不愉快,只是我欺骗了一个有德人,良心过不去而已。”
接着兰子义便将刚才与杜京的谈话说于众人听。事情说完之后仇文若先开口叹道:
“杜捕头是条汉子,名不虚传,在他眼里恐怕之后办案最重要了。”
仇孝直则说道:
“卫侯把事情告诉杜京,杜京也许回去查,但他到底都是章鸣岳的人,就算查出什么结果来也不可能公诸与众,最后事情还是会不了了之。”
兰子义苦笑道:
“我要的重点不是他把事情查出什么接过来,我是要让他有这个动作。只要他查自己人,那他们内部必定会有动荡,届时我说不定可以浑水摸鱼。而且只要他有动作便会留下痕迹,有痕迹我动手攻击章鸣岳便有借口。”
桃逐鹿这时问道:
“可要是杜京查到德王那里怎么办?”
兰子义叹道:
“他是章鸣岳的人,查到德王对我们来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是可惜这么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就这样被我算计了。可惜,可惜。“
其他人见兰子义感慨,也都不敢擅自发言,兰子义则在感叹过后说道:
“经过董宣这番事情之后,我也算是弄明白了,靠拉拢一个两个人是不可能扳倒章鸣岳,我必须要借助其他派别的力量。”
仇文若道:
“其实最可靠的还是卫侯自己人,但卫侯乃至代公都在文人当中没有根基,借人之力也是无奈之举。”
兰子义点头应了仇文若的话,然后道:
“上次文若先生说过要联系罗应民,我看是时候动手了。只是我与罗应民有了过节,不知该如何才能化解这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