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他道:
“季老爷到底是商人,说话也全是商人的口气,讨价还价起来一点都不含糊。只是子义并不是商人,子义乃是朝廷亲封的侯爵,并不懂得讨价还价,子义只知道秉公办事,奉旨拿人,其他如季老爷所说的要求什么的子义全然不知。”
堂下众人听闻兰子义这话全都不屑的叹息起来,那个青年人更是开口数落季探云道;
“季老爷,您可瞧见了?人家卫候根本不接受您的条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您替穷鬼免掉债务能有什么用?”
兰子义打断青年人插话道:
“我早就说过百姓不归是由我统辖,他们愿做什么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我若是能替百姓们某个好前程我肯定回去做,今次来季老爷府上我便有这意思,刚才季老爷所说的我全都听在心里,季老爷若是真能做到这些百姓们自然会念老爷你的好。”
季探云看着兰子义,脸上阴晴不定,这挺好理解的,换做任何一个人坐在季探云的位置上被一个后生小子威胁,那人都不会舒服。但奇怪的地方在于,哪怕兰子义已经把季探云逼到了这番地步,他依然没有一点要向兰子义发火的意思,连兰子义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季探云深吸一口气,然后叹道:
“卫候既然是来我府上秉公办事的,那办就是了,老夫乃遵纪守法之人,绝不会作出半点有违王法的事情。”
兰子义听着这话哼哼冷笑两声,他道;
“季老爷自然不会作奸犯科,但季老爷的家人可难保不会犯错。”
季探云道:
“卫候说的是哪位家人?犯了什么罪?若是罪名属实卫候抓走便是,我季探云绝对不会包庇纵容自家奴仆。”
兰子义闻言哼哼冷笑都笑出了声来,他道: